肩膀,以示安撫。
“我開始以為這裡是古修士的秘窟,才說有傳送法陣,哪曾想到這裡是古姜國的王墓!”朱芯曲起腿抱住雙膝,低下頭淚盈於睫,抽抽噎噎:“這等墓地,本不會讓活人涉足,更不會讓進來的人再出去。何況蠻子為求江山永固,還專門進來加了封印!現在縱然找到節點,恐怕也沒有‘傳送陣’出去!”
容輝心頭一涼,手臂發緊,直將瀟璇摟進懷裡。瀟璇身軀微顫,深深呼吸,抬起手去摸容輝的臉龐,柔聲安慰:“沒事,沒事!我們出不去,外人也進不來。這麼大一座墓地,也很好啊!”睫毛微顫,輕輕閉目,眼角卻閃過一抹淚光。
容輝心頭髮酸:“哥不想死,更不能讓你死!”回頭見碧霞仍俏立臺邊,凝視初月,姿勢嫻靜,不急不躁。忙站起來躬身一揖,正色詢問:“若有逃生之法,還請仙子明示!”
碧霞目不斜視,悠悠反問:“你們都想不出來,我為什麼要有辦法。”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死到臨頭要抓狂!”容輝站起身,厚著臉皮應承:“我看仙子不急不躁,顯然知道生路,多半還要冒些風險!”
“無知!”碧霞淡看新月,悠然微笑:“就算我知道出路,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三人以為將死,聽碧霞說來,精神一振。瀟璇和朱芯眉開眼笑,抬起頭看向碧霞。容輝一聽有戲,更加殷勤:“竊以為仙子若能脫身,怎還會陪我們虛耗至今?縱有辦法,也需我們齊心協力。若真如此,何不早說,我們好早見天日。”
“你倒會套近乎,還敢算計於我?”碧霞遙望彎月,淡然開口:“我偏不說,看最後是你死,還是我活。”
瀟璇見兩人一唱一和,臉色微沉,冷眼旁觀。容輝一陣頭疼,不住腹誹:“敢情哥跟著你混,橫豎都是一死,什麼人!”可見她氣如烈火,身似寒冰,倒覺得她真做得出來,只好躬身賠笑:“仙子,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說著以袖拭淚,嚎啕大哭:“可憐我們韻姐兒,剛剛過完滿月,他娘就被人擄走了!她爹去給她娘,當夜一走,再也沒回……可憐她一個沒斷奶的女娃,以後該怎麼活呀!”一語出口,心中酸楚陣陣,眼淚直往外湧。轉過身攬住瀟璇肩膀,不住抽泣。
碧霞身軀微震,緩緩轉身,看向瀟璇。瀟璇被她目光所懾,心頭一凜,連忙移開目光,伸手環住容輝的腰,柔聲安慰:“我們韻姐兒是有福氣的,她會平安長大的!”
容輝聽她接茬,哭得更加淒厲:“可憐的丫頭啊,人家小孩學話,開口都先喊娘。你沒爹沒孃,到時候又喊誰呀……”這一語先觸動了瀟璇,她想起自己的身世,何其相似。又當絕境,心下一軟,也落下淚來,嗚嗚咽咽:“你說這些……幹什麼……”粉拳連揮,打了容輝幾下。
碧霞輕輕眨眼,又問容輝:“怎麼,你們有孩子嗎?”
“是啊……”容輝頭也沒回,隨口應承:“眉毛像我,眼睛像她……”
“賊眉鼠眼。”碧霞轉回身去,看著彎月淡淡地說:“如果能找到‘陣眼節點’,未必沒有辦法出去!”
三人精神一振,容輝失聲追問:“什麼辦法!”心頭一喜,忙拭乾淚躬身請教:“還請仙子講明,我們竭力配合!”神色清明,沒事人般。
碧霞微怔,又好氣又好笑:“用威能在‘陣眼節點’撕開一條縫隙,激發‘傳送符’。”
容輝兩眼一抹黑,看向瀟璇,見她也是一臉茫然,不住腹誹:“每次都說半頭話,顯擺什麼?”
“這空間如球,陣眼好比球心。可半徑並非計以尺碼,而是以威能波動度量。”朱芯沉思片刻,欣然解釋:“書上說波動最密集處,也是空間最薄弱處。這個辦法,應該可行!”
“大盈若衝?”容輝心頭一亮,又問碧霞:“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