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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再無所獲。於是關好石門,回了無量閣。梳洗過後,瀟璇把寶石放在枕頭中間,百看不厭。容輝隨她湊趣:“這肯定是寶石,非但是寶石,還是一件稀世珍寶,什麼時候找個懂行的來估個價。”又掰指細算“我仔細掂過,白銀不下兩千斤,黃金不下五百斤。可其它密室全空了,莫非被前幾任掌門揮霍光了?”

瀟璇稍作沉吟:“五年前,門中也曾短銀週轉,後來師父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筆銀子,不僅補了虧空,還過了難關。想必用的就是庫中藏銀,不過那時門中不及眼下規模。若按石萬鑫算的,一天一百兩,我們能撐到端午。再加上各堂的進項,也最多撐到中秋。若斷了銀源,再被人落井下石,那可真是摧枯拉朽。”

翌日清晨,容輝和瀟璇親自用吊籃把金條銀塊搬上祖師殿,瀟璇想找梅釵等過來搭把手,容輝卻搖頭反對:“不是我信不過她們,只是‘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機事不密則害成’,這還是瀟月第一次上課教的。”

瀟璇再沒反對,親自去找了個由頭,趕來馬車,一併運往“無量閣“。然後緊閉院門,喊來石萬鑫當場過秤,最後直接讓陸大海押送去爐坊重鑄。

諸事辦妥,已到中午。瀟璇讓燕玲準備出門,吃過午飯,又親自領著梅釵等人收拾。從掏耳勺到銀餐具,一應俱全。一屋人進進出出,比過年還熱鬧。

下午時分,容輝去了前院,瀟璇則乘羊車去了“紫薇閣”,杜莎領著孩子在院中栽種花木,公公在書房看書,瀟娟和容雪正陪婆婆在西梢間大炕上鬥牌,於是趁機說起容輝出門的事。

李母一怔,還沒開口,容雪已主動請纓:“我也要去!”

瀟璇等的就是這句話:“讓燕玲跟著服侍,可不是讓她給自己找不痛快的。雖然相信那個傢伙不會做出不顧自己尊嚴的事,可信任歸信任,必不可少的手段還是要的!”立刻接過話茬:“這回要‘上門’給嚴管事求親,一去一回至少一個月。”

容雪一聽有好戲看,眼睛豁然明亮,又巴巴地看向母親。李母卻覺得荒唐:“自古議親,都是媒妁之言,什麼時候成了大老爺們做媒人,領著新郎官上門求親?”但想兒子這小半年忙得腳不沾地,出門散散心也好,於是鄭重囑咐容雪:“那你要聽你二哥的話。”

容雪滿口答應,興極而起,蹬上軟靴就拉瀟娟回去收拾。瀟娟知道自己不能跟去,興味索然,又是要容雪帶這,又是要容雪帶那,如數家珍,攜手出門。

瀟璇又交代了隨行的人手和行李,才告辭回去。容輝也在書房交代庶務:瀟月主持修路,石萬鑫主持錢莊,其餘的由瀟璇定奪。

嚴良羞羞答答,在一旁不好意思做聲。燕玲聽在耳裡,越發心虛:“夫人怎麼還沒賞藥。”夜晚歇下,聽裡屋折騰了大半夜。翌日蹬車上路,也沒有喝到瀟璇賞的湯藥。事已至此,她願意侍寢。大不了再賺一筆錢,過半生富貴閒散日子。可想到還要給那個傢伙生孩子,心裡就止不住發苦。

容輝騎著高頭大馬,當先領路。嚴良和容雪、燕玲分乘兩輛馬車,悠悠跟在後面。一眾人踏春慢行,一去就是一個多月。

暮春時節,草長鶯飛。七百頃田地被左左右右,翻了個底朝天。南邊種了桑苗、亞麻、綠豆,東南直播下了稻種,東面種了黃米和小麥,東北種了大豆,西南和正北都種了棉花。

田莊管事們紛紛向瀟璇打包票:“今年肯定有收成,雖然不多,品相也不如那些舊田。可只要上了正軌,只會一年比一年好。”又提了許多零碎。瀟璇從善如流,其中就有挖蓄肥大池,每天卯正派人拉上桶車,到鎮上各家收肥。

眾人回時,桑苗已抽出嫩芽,桑農正忙著除草。七驛鎮到蓮山腳下的路剛剛修通,三層夯土上蓋了青石板道,既平整,又直緩。容輝親駕馬車,跑完一遍,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