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不管管,就要上房揭瓦了。”
李蕃寧還在想治蜂毒該用什麼藥,李母已樂在心裡,忙招呼眾人入席。梅釵等看著溼漉漉的西梢間,只有搖頭苦笑,相覷無語。最小的玉釵忽然開口:“我們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把浴室換個地方。”一語出口,遭來一眾腦崩兒:“就你人小鬼大!”
翌日下午,梅釵趁容輝和燕玲去了前院,才暗示瀟璇:“姐姐那裡要不要賞碗藥!”
瀟璇手上一僵,正色問她:“什麼意思!”
梅釵只好硬著頭皮說:“是姑奶奶暗示我的,姐姐路上三、五天侍一次寢,一共九次。”
瀟璇腦仁發疼:“房裡的事居然被外人傳來傳去,以後要是有人拿這種事作比較,自己哪還有臉。”輕哼一聲,正色告誡:“以後這種事不要跟我說,人是我選的,順其自然吧!”夫歸的喜悅一掃而空。
時至四月,各地都有了進賬。容輝和石萬鑫雙管齊下,一個從各地櫃上抽調銀兩,當給下面“手韁”。一個加息加利,從各地錢莊抽調銀兩,穩住行市。瀟璇則忙著安排山上弟子採茶製茶,嚴良的婚事則交由瀟娟打理。六禮陪嫁,新房家業,全從山上走賬。
眾人分頭下手,辦完嚴良的婚事後,各地現銀也相繼送到了錢莊總號,一共二十萬兩。下午時分,石萬鑫用一輛馬車拉了四兩掛車上山展示。瀟璇見有稀奇,也過來湊熱鬧。
廂底離地兩尺,輪粗三寸,高足四尺,輪軸嵌在廂壁上,形容十分穩當。容輝向眾人打趣:“你這是採石場拖來的吧!”
石萬鑫洋洋得意,拍著廂蓋說:“這就是錢莊運銀的銀車,每輛裝五兩一個的銀錠,正好排兩萬五千兩。這四輛是用最好的楠木打造,裡面還有一層鐵板。逢山過山,逢水過水!”又指向箱蓋上一面八卦盤,接著說:“最重要的是箱蓋子上的機關鎖,若不知道開鎖訣,就是用火藥炸,也難得炸開。這種銀車,串得越多,越穩當。就是被劫了,別人也跑不遠。”
“這麼說我們這次要串八輛?”容輝苦笑起來:“那我得用多少馬拉。”
“二十匹!”石萬鑫厚著臉皮說:“十匹一班,換著拉。”
容輝很想嚐嚐拉八輛掛車的感覺,又問石萬鑫:“那前面那輛牽引的馬車該不能差吧。”
瀟璇靈機一動,回頭吩咐梅釵:“把‘姬辨先生’設計的那輛拖神‘機炮’的頭車找來,再牽十匹馬來!”又向眾人解釋:“那也是楠木造的馬車,正好架三排橫轅!”
雙輪篷車前,容輝依言套馬,前面兩匹,中間三匹,最後面五匹,相互錯來,有意使它們競速,自然往前衝。其他人在後面裝好掛車,瀟璇抬手一鞭,十匹馬放踢奔出。
容輝嚇了一跳,忙拉緊頭兩匹馬,只聽見身後車輪擊地,空箱震鳴。“轟隆轟隆”,滾雷一般。才跑出兩裡,耳朵都震麻了。
瀟璇又在最後掛了自己的座駕,既能供人休息,又能照看前面。這次不用瀟璇旁敲側擊,容雪主動請纓跟隨。李母見女兒武功已成,雖不想她到處亂跑,但見精明如瀟璇,也只能受困於庶務,還是應了。
四月初八是瀟月和瀟娟的十六歲生辰,瀟璇做主,李母為正賓,新上山的林風司禮,容雪贊禮,當著全山上下,給二人辦了及笄禮,其他人則各吃了碗長壽麵。
四月初九,容輝親駕九節馬車,帶著容雪、燕玲、和二十萬兩白銀,直奔靈州府城過江。官道筆直,他在前面駕得起勁。燕玲在後面歇息,更樂得輕鬆。容雪乾脆練起輕功,在八節木廂上走來走去,引得路人頻頻側目,嘖嘖稱奇。
容輝來到靈州府,直接讓當地大掌櫃借來五艘帶“水密隔艙”的大船。當晚趕工,在隔艙上加了平板。趁著清晨春江水暖,馬車悄然過江,又沿著官道直奔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