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由想起以前,每年臘月二十三過了,鈕祜祿府就忙著清掃庭院,貼窗花、掛箋、對聯和大到了臘月二十九,清早在祖宗板頂上貼上黃色的掛箋,大門上貼黃掛旗,整個府裡忙裡忙外。
小半響,趙嬤嬤便來換炭盆,月荷也端著熱水進來。慧珠淨了面,就坐到梳妝抬前由著素心為自己梳妝。
素心勸道:“主子,外面又颳起了大風,還是抹些蜜脂膏。”慧珠想著幾天未出門,又有風,還是抹些的好,於是乖巧的應了。素心繼續道:“要過年了,主子還是打扮的喜氣富貴點好。”慧珠聽後,“撲哧”一笑,從鏡中斜眼笑看了一眼素心,道:“現在才說,你不是早就給我穿上新旗袍,看看,現在手裡還忙著呢。”
素心也不理慧珠的打趣,手上利索的將慧珠頭髮束在頭頂上,分成兩綹,結成橫長式的高發髻,再將後面餘髮結成一個〃燕尾〃式的長扁髻,壓在後脖領上。半響後,左右打看,方滿意道:“過了年,主子就又大了一歲,梳婦人頭是越來越好看了。”接著又從首飾盒裡挑了了會,給慧珠戴上幾支朱釵和一朵粉、白相間的梅花式樣的絨花。慧珠摸摸絨花笑道:“這麼大一朵,看來我得“榮華”些也不辜負你的絨花。”
說笑間,慧珠已妝扮妥當,看起來很有幾分富貴氣。同時,夏梅也做了點簡單的早飯,慧珠覺得時辰還早,便配著泡菜用了大半碗白粥,吃了幾口豆麵餑餑,墊墊肚子。直到卯時快過,才帶著素心出了屋向正院走去。
一路走來,府裡各院大門上都換了白臉兒的秦叔寶和黑臉兒的尉遲敬德的武將門神畫;以及寓意祈福納吉的招財進寶、福祿壽三星門神畫。可這門神畫與鈕祜祿府,門上貼的不一樣。記得過年時,鈕祜祿府大門左邊貼的是加官進祿門神:門神一人持「冠」,一人捧與「官」諧音,祿」諧音,組合起來便有了「加官進祿」的意思。門右邊貼的是富貴進爵門神:門神則一人捧「牡丹」,一人捧「爵」,「牡丹」比喻富貴,「爵」比喻「官爵」,結合起來,便有「富貴晉爵」的意思了。不過皇子府也不需要再加官晉爵了,除了那最上面的一位,皇子的爵位也就到了頂。
慧珠繼續邊走邊看,發現貼在門旁的春聯也不似鈕祜祿府裡和其他滿洲貴族府裡用紅紙書寫的對聯。而是用上下鑲有內訌外蘭兩條窄邊的白卷書寫的對聯,並且還裱糊在位置固定的長方形框架裡面。想來這是隻有清朝的皇親宗室才有的特權。有些框架是木製雕刻的,平時掛了一年,現在都重新油了一遍,放眼望去煥然一新,慧珠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於此之外,府中的門楣、屋簷等處,都用綵綢、紅紙剪成各種花紋圖案的掛牌,有的掛牌上面還嵌有各種吉祥語。慧珠真沒想到,自己幾日未出院門,這府裡已經處處洋溢著節日氣氛,裝扮的既喜慶又莊重,皇子府的奢華大氣還真不是一般勳貴之家能比擬的。
由於一路張望細看,來到正院,就有些晚了。除了胤禛和懷孕的年氏,其他人皆到了,就連從未見過面的大格格也和宏昀立在李氏的身邊。進了正屋,慧珠也不敢多打量,就連忙帶著素心下跪叩首道:“請福晉大安。”烏喇那拉氏頷首,慧珠再次謝過,便在耿氏的下手坐下。
在繡墩上坐定,慧珠無事也就悄悄瞟著屋內眾人。除了烏喇那拉氏穿金花紋的大紅色旗袍和穿著銀紅繡金、黑二色大團花旗袍的李氏,其餘都穿著桃紅、橘色等喜慶顏色的旗袍,自己一身橘色也就不顯得出挑。
轉眼間,慧珠就把屋裡的人偷偷的看了一篇,心下想到:李氏到真是個美人胚子,生的二阿哥宏昀長得像她,粉雕玉琢不說,就連靦腆低著頭的大格格也是個玉人兒。大格格十歲左右,雖長得也像李氏,但給人的感覺倒不像李氏那種張揚的美,她有些含蓄,看著似有些緊張,雙手不停地扯著帕子。正打算抬頭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