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箋,以丹砂為底色,上繪金雲龍紋,透著皇家貴氣。
烏喇那拉氏道:“爺,您今五更天就進了宮,現在都巳時正了,還是回裡屋換了常服,讓小福子伺候你歇歇,明天的家宴,初一的國宴,可有得忙。”聽了烏喇那拉氏的話,慧珠才瞟了眼胤禛,他頭帶頂金龍二層,飾東珠七,上銜紅寶石貝勒朝冠,石青色通繡四爪蟒文朝服,倒是別也一股威嚴之勢。
胤禛似乎也有些倦意,烏喇那拉氏話一落,胤禛就淡淡的道:“恩,剩下的就有勞福晉了。”說完,就帶著小祿子離開。於是眾人又起身行禮道:“恭送爺。”待胤禛背影消失在門外,方起身。
慧珠現在倒有些不知道自己對胤禛到底抱有何種想法,望著他離開的地方稍稍出神。耿氏見狀,忙拉著慧珠手坐下,在她耳邊低呢道:“有些事既然已經無法改變,就順其自然吧。”慧珠轉過頭有些詫異的看向耿氏,耿氏雙眼似乎有看出一切的瞭然,又似透著淡淡的無奈,繼續道:“慢慢就會習慣的,有些東西是爭不過來的,不如無為,免得苦了自己。”慧珠道:“不是的,耿姐姐誤會了。”耿氏也不回話,拍拍慧珠的手,轉過頭去。
屋子裡的女人們又隨意的說了幾句話,便也就各自散了。
慧珠回到自己的院子,立馬脫了鞋上炕,揉著膝蓋道:“今天是累著了,我估摸著跪了有小半個時辰呢。”素心笑道:“主子,這可是個又體面;又是霑恩錫福的大喜事呢。今奴婢也沾了主子的光,可算是開了眼界,這皇家過年也還賞吃食。”慧珠想想,可不是,這古代能得皇上的賜福恩賞,不就是天大喜事,也就一笑置之,遂捻了其它話道:“我今應了耿姐姐的話,說挑幾張有新意的窗花剪紙給她送去,你也幫著看看。”素心應了話,拿出裝有剪紙的漆木盒子,主僕兩三下五除二的就挑了兩張奇巧的“老鼠娶親”和“鷺鷥羽”菊花式樣的,又找出了有“貴花祥鳥”、“吉祥喜慶”寓意的式樣。
挑好後,又覺得禮過於薄了,便想著再添些手工活計。於是慧珠就同素心打點起送耿氏那邊的針線禮物;正值月荷捧了一茶盤押歲錁子進來;回說:“回主子;這是府裡恩賞下來的;共總傾了三百三十個錁子。本按主子的份例還該有三百兩的銀子,不過府裡說過年份例減半,這也就省了。”說著遞上去。慧珠看了看;只見也有海棠式的;也有瓜果蔬菜式的,也有筆錠如意的;也有八寶聯春的。慧珠笑道:“這例減半,還有這多的銀錁子,看來我還是一個富婆嘛。”一翻話說得素心月荷直笑。主僕三人接著又說了會話,慧珠也挑了幾個平時繡的香包、掛件、手帕,和著窗花一起裝了盒,讓月荷給耿氏送去。
過了響午,慧珠的院子裡的人就大忙起來。先去去府庫領對聯、掛牌等物和著窗花一起帖在窗上、門上、屋簷處。然後就開始換被褥子,打掃院子,收拾慧珠住的正屋、裡屋、書房。到了晚間,還得迎接烏喇那拉氏派來的賞東西的人。烏喇那拉氏也大方,分下御賜的紫毫貂皮一件,到讓慧珠興奮了半天,沒想到前世想都不敢想的貂皮,自己居然能擁有,便把貂皮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一天忙活下來,直到二更天才上床睡下。腦海裡還模糊的想著,看來自己是好命的,既有貂皮還有過年銀子拿。當年若穿成平民百姓,現在說不定在哪挨餓受凍。人相食,死者枕藉……
第二天一早,慧珠早早的就起了,一晚上噩夢連連,老夢到自己被其他人解剖吃了。
早上素心見慧珠一臉疲倦,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