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仍然沒有記起從前,但從明查暗訪以及抽絲剝繭後,他理出了這個真相,而當年他也許是親眼目睹親人慘死的情景,驚駭過度忘了一切。
“宋昆月,現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聶謹寒咬緊牙關,迸聲問道。
宋昆月抬眼看向四周,現場有上百位武林同道全都睜睜睜的看著他,也看見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人證、物證,加上身敗名裂,現在的他還有什麼話可說?罷了……
一道白光掠過,他舉劍自刎,同時也認了罪。
從他頸間噴出的熱血瞬間浸溼了廳堂上厚軟的地毯,留下的宋家成員全癱坐在地上,男的呆滯絕望,女的涕淚交流哭成一團,但卻一點也不值得同情,因為他們至少還活著,而聶家無辜的四十多條人命卻早已命喪黃泉,死不瞑目——直至今日此時此刻。
來去三個多月,脫隊先行趕回家的聶浩陽風塵僕僕的硬是比預定的時程縮短了五天,提早趕回家。
進府時,已是亥時,他沒讓府裡的下人吵醒任何人,在其他廂房洗去一身塵土,換上乾淨的衣裳後才回到自己的院落,輕悄的推開房門,不想吵醒已然入睡的愛妻。
離開數月,對她的思念遠超過他的想像。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害相思之苦,但是他真的好想她,想念她纏著他撒嬌的模樣,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的聲音、她的味道,以及她躺在他懷裡的滿足感。
床上的人兒呼吸平穩,深深入睡,只有這樣真正的看見她,他才有了真實回到家的感覺。
他想,他已不能沒有她。
他脫去外衣,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在充滿她的感受裡閉眼沉睡。
早上醒來,蝶兒還沒睜開眼,便已感覺到屬於他的氣息和他溫暖的懷抱,欣喜立刻盈滿心田。
她是在作夢嗎?
生怕真是場美夢,她猶豫了一會兒,才緩慢地睜開雙眼。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他濃密的黑睫,飛揚的劍眉,挺直的鼻樑,然後才是他線條優美的唇與令她想念多時的臉。
真的是他!他回來了!
眼眶微微地發熱,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不自覺的伸手碰觸眼前這張她非常想念的臉,卻驚醒了他。
聶浩陽睜開眼,怔了一下,隨即對她綻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啞聲開口,“我回來了。”
她沒想要哭的,但眼淚卻從眼角滑了下來,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她輕輕地點頭,微啞的應了一聲,“你回來了。”相思之情如此濃烈。
他伸手撫上她絕美的臉龐,輕輕地碰觸、輕撫,就像擔心太過用力她就會突然從眼前消失一樣。
“蝶兒。”低啞的聲音充滿了思念與深情,他輕輕地靠近,輕輕地吻上她的眼、她的鼻,最後來到她的唇上,吻住便再也放不開。
珍愛的吻因慾望而漸漸變得灼燙熾人。
他的唇舌在她口中強勢輾轉、肆意索取,令她難以遏制的輕吟出聲,柔軟馨香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下扭動著,銷魂入骨。
氣息和心跳皆愈來愈急促而沉重,他剝去她身上的衣物,吻從她唇下逐漸下移,吻遍她身上每一寸他想親吻探索之處,包括曾為他生孕而受傷流血的柔軟處。
他的動作驚嚇到她,想阻止,雙手卻被他緊緊扣住而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掠奪一切……
夫妻倆過了午時還窩在房裡。
蝶兒有點羞,因為一整個早上,包括午膳時間都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由此可見府裡的人都知道他回來了,也知道他們夫妻倆一整個早上都待在房裡。
娘和姨娘會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