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對著身後的周天道:“去門外看看,胡安那狗雜碎來了沒有。”
周天應聲道:“是,大人!”
不是冤家不聚頭,周天出去不到辦盞茶的工夫,就又匆匆跑了進來,“大人,來了。”
“是百戶胡安?”
“不是,是他所內總旗閆濤。”
徐陽笑了笑,眼眸中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拿一總旗就想擺平我嗎?這胡安還真夠狂妄的。”
陳鋒臉頰抽動,顯然是動怒了,“孃的,我這就將胡安那狗賊喚來,欺人太甚。”
徐陽攔住了他,“別急,心切可是吃不了熱豆腐,何況本大人還打算送他一份見面禮。”
不時,一位人高馬大的漢子領著倆下屬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回香樓。
徐陽換了個杯盞,仍舊在吃茶,然而碎在桌上的杯碎卻是格外引人注目。
閆濤看著臉色白皙的徐陽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況且陳鋒這位總旗都規矩的站在他的身後。
閆濤看了眼徐陽桌前的碎片,隨後擠著笑臉朝徐陽走來,“想必這位白臉大人便是前日上任的徐百戶了。”
徐陽笑了,白臉大人嗎?這稱呼倒是奇特,但名副其實是在譏諷徐陽的前者身份。
小看讀書人是嗎?那你就好好瞧瞧。
“你是何人?”徐陽問道。
閆濤抱拳道:“卑職乃是胡安百戶手下的錦衣衛總旗,閆濤。”
“閆濤?”徐陽搖了搖頭,又道:“沒聽說過,至於你口中的胡安,更是聞所未聞。”
閆濤臉色瞬間被拉黑了,卻也維持著顏面,“百戶大人初上任,不知也是情有可原,我卑職想,你很快就會認識了。”
“是嗎?那還不知你此番來我的地盤作甚?”
“自然是為了回香樓而來。”
徐陽道:“回香樓是胡安的場子?”
閆濤道:“不是,但卑職相信,很快就是了。”
徐陽玩轉著手間的茶杯,淡淡說道:“其實我好奇,你們百戶胡安是哪來自信。”
閆濤不覺間挺了挺胸膛,“這個大人就不必知道了。”
“也是,自家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是沒有閒心管雜家的邋遢事。”
閆濤的臉色又黑了一分,這回沒有再顧忌徐陽,直接道:“百戶大人,我家大人令我前來問你借一樣東西。”
徐陽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閆濤吐道:“回香樓。”
頓時徐陽的臉色有些宛轉,吃味道:“胡百戶可還真不客氣,我要是今日答應了,明日是不是又要上門借我這條小柳巷?”
閆濤笑了笑,“這倒不會,若是明日上門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起碼也得十天半個月吧。”
囂張……何其囂張,壓根沒將徐陽跟陳鋒等人放在眼裡。
徐陽仍舊在笑,不過他的那張臉卻是對著他身後的陳鋒跟周天。
徐陽又是再問道:“比起我對胡安的好奇,其實我更對你感到好奇。”
“好奇什麼?”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家百戶大人囂張是因為他有與我並肩的實力,而你……呵呵……聽說一句俗語沒?”
閆濤的臉色有些僵,“什……什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閆濤就算就算再傻,也聽出了徐陽的話中之意,轉身又挑起了囂張的氣勢,“難不成你還想對我施暴?徐大人,我勸你在沒有弄清楚我家大人如今的實況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借走的可不是這一間小柳巷了。”
徐陽算是明白了,原來狗娘養是有某種依仗,可那張嘴臉實在太可恨了,囂張狂妄不說,你丫居然還來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