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徐陽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還有,對準臉了,瞅見他那賊眼睛沒,削死他。”
陳鋒嘴角一抽,頗為無語,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打人專打臉啊。
陳鋒再次抱拳,“是,大人。”
徐陽揮了揮手,陳鋒轉身又對著周天道:“老周,帶著弟兄們跟我一起上。”
不等周天附和,徐陽再次插嘴道:“專打那狗雜一人便可以了,記得要打臉哦。”
這是第二次交代了,陳鋒暗下決定,以後寧死都不要得罪這個讀書人出身的上司,太不講究了。
場面很慘烈,站在一旁的徐陽倒是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人家都拼命的幹上了,我端著一杯茶站在一旁無動於衷怎麼行。
“等著……你奶奶的。”
作為領導,就算沒起到帶頭作用也不能落人嘴跟啊,順手抄起距離他最近的一壺用來泡茶的開水。
一道優美的弧線在半空中劃過,然後就像是一顆手榴彈,在人群中爆炸,順帶騰起一團蘑菇型的水霧。
人群炸開了鍋……
“哪個孫子潑的的開水?”
“你老孃的,燙死我了,是誰?”
“哪個龜孫子給爺站出來,我非得弄死你。”
…………
看著兩手抱頭,躺在地上打滾的殺才們,徐陽不禁眨了眨眼,嘆息道:“核武器啊。”
一壺水乾翻十幾個,殺傷力很強大,但背後玩黑手,灑開水是不是有些不道德?管他呢,戰場都是殘忍的,再說了……又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陡然,擱在牆角的花瓶消失了,離奇的出現在某個讀書人的手中,然後果斷的往對方人多的地方一扔,他又趕緊溜在一旁,藏身於混戰之中,又不是他乾的……
‘啪啦……’
碩大的花瓶碎了,是在一倒黴的殺才頭上砸碎的,當即這個不幸哥就倒在混亂中,遭人踐踏。
忽然,剛穩定下來的人群再次爆鍋了……
“誰……那個缺德的扔花瓶,瓷片扎我腳了。”
“奶奶的……天殺的,我的腳板啊。”
“是個男人就給老子站出來,嘶……我也要讓你嚐嚐瓷片扎大腿根的滋味。”
…………
徐陽很好奇,瓷片紮腳倒是合情合理,可扎褲襠這算怎麼回事?莫非瓷片還能彈射?
好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為你同情,希望我不是讓你夫妻離婚的罪魁禍首。
這回徐陽消停了,他一個人收拾了二十個,心滿意足了。
但陡然一聲悲憤響徹整個大廳,“為什麼,為什麼只揍我一個人,而且還專打臉……”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緩下了拳頭,順著聲源瞧去,當然,其中也包含著徐陽。
聲音很耳熟,是個熟人,果然,在看到胡安的那張臉後,大廳中又騷動了。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響,綿綿不斷,就像躺在床榻上正在舒坦的女人,喘息聲夾含著**聲在室內高低起伏。
胡安的模樣太慘了,徐陽都沒勇氣再去看第二眼。
他很懷疑,他的頭日後消腫了還能不能復歸原樣,但有一點他可以確保,就是說話一定是含糊不清。
門牙全掉了,肯定是會漏風的。
最後,胡安這位錦衣衛百戶被抬走了,用回香樓的門板抬走的,事先已經躺在門板上的閆總旗也被抬頭了,徐陽曾一度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來打秋風的。
這場戰爭,徐陽這邊毫無爭議的勝利了,看著陳鋒周天跟一群下屬臉上笑容滿溢,徐陽也笑了。
是的,他最後親自在胡安的身上摸回了那該死的治安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