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卻不是數量多的一方。
風間炎月手下的親兵們都是久經殺場,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真武士,他們隨同風間炎月出生入死多年,跟著炎月最久的一個甚至經歷了炎月所經歷的每一仗,跟著他時間最短的也已經做了他五年的親兵。這些人不是高手,他們是平民從軍,除了軍隊的制式武技和鬥氣,幾乎沒有修習過任何武技或鬥氣。但他們是真正的屠夫,在跟隨炎月作戰的歲月裡,他們學會了真正能殺人的手段!
他們,和雪府那群沒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戰場的衛兵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如果說雪府的衛兵們是狼,那麼炎月的親兵就是獅。草原上,狼即使成群,也不是獅的對手!
二十九個親兵在和雪府衛兵接觸的一瞬間揮出了他們手中的長刀,二十九道刀光一閃即逝,二十九個人頭沖天飛起,二十九條無頭的軀體無力地栽倒,接著,二十九道刀光再度亮起,又是二十九個人頭沖天飛起……
簡單,迅捷,有效,每一刀揮出都能斬落一個人頭。
雪府的衛兵們被重賞衝昏了頭腦,他們已經無法明辨與對手實力的差別,他們只知道瘋狂地衝前,舉劍,揮出,然後就居高臨下地看到一具無頭的身體栽倒,那具身體,好像是自己的……
不消片刻,炎月的親兵們身上就染滿了鮮血,從頭到腳都是流淌著在寒風中冒著熱氣的鮮血,彷彿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但這些血,沒有一滴是他們自己的,雪府衛兵沒有一個人能加一刀一劍到他們身上。
鮮血流了遍地,血腥味瀰漫了整個空間,雪府的人躲在房中驚恐地聽著前院發出的刀劍破空聲、重物墜地聲、和偶爾發出的短促而淒厲的慘叫聲。小孩子剛想發出哭聲就被大人一把捂住嘴,於是夜空中又多了一種壓抑的抽泣。
風間炎月惡魔一樣的雙眼緊盯著雪摩英,一頭黑髮在風中詭異地舞著,雪摩英開始時還和炎月隔著院中的戰場惡狠狠地對視,但他馬上就受不了了,炎月的眼神令他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無數負面情緒,恐懼、絕望、悲哀、孤獨……雪摩英忍不住大叫一聲,揮劍隔空一斬,似乎想斬斷炎月的目光,就在他揮劍一斬之際,炎月出手了!
超越人類視覺極限的速度在空中帶起一溜與真身毫無差別的殘影,一陣風般捲入雪府衛兵群中,所過之處血雨漫天殘肢橫飛,兩柄薄刀無比迅捷地肢解了他所過之處每一個敵人,那些人都是被切成整齊的六塊:頭、雙手、雙腳、軀幹。沒有人能擋他輕輕一刀,甚至沒有人能看清自己是怎樣被肢解的,往往他們的身體徹底散架之後,飛上天的頭才看清自己的身體變成數塊,痛覺這時才傳到大腦中……
雪摩英無比驚恐地看著一條血龍翻滾著夾帶著無數的斷頭殘肢奇快無比地卷向自己,少年時就種在心頭的對炎月恐怖實力的恐懼令他忘了揮劍抵抗,他過於相信自己府內衛兵的實力,卻忘了炎月是真正經歷過殘酷殺陣的殺人者!
炎月衝至雪摩英面前,四五條殘肢被炎月衝擊的勢頭帶動著和著一篷鮮血打到雪摩英身上,鮮血將雪摩英的臉染成血紅,殘肢將他打得倒退兩步,貼到牆上,雪摩英退一步,吐一口血。
炎月揮刀,雪摩英絕望地看著兩柄薄刀朝自己頭頂揮落。一條人影突然破開長廊頂上瓦層,一雙肉掌夾著風雷之聲朝炎月頭頂擊落。掌未至,青色的掌風已將炎月頭頂的面板毛孔中逼得滲出鮮血。炎月沒有抬頭,他隨意地一揮右手中薄刀,淒涼的刀光閃過,那雙掌與它們的主人分離,斜飛出去,跌落塵埃。金色的刀氣侵入來襲者的經脈,將那人全身經脈盡數摧毀,那人砰地跌落地上,不住地翻滾卻無法站起。偷襲的人是左相雪中奇,曾是冰河帝都第七高手的他,竟連炎月一刀都接不下來!
“左相,雪家今日要絕後了!”風間炎月看著一臉絕望之色的雪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