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名,三個字便脫口而出:“白玉堂!”
“哈,小丫頭還挺有眼光,知道白爺爺的名字。”白玉堂笑得更為迷人,走了兩步,說道,“這裡便是展昭的房間罷。”
“鬼鬼祟祟的,你來此何干?”公孫嵐見他來意不善,喝道。
包紈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去擋在展昭的床前,一臉戒備地望著白玉堂。這貓鼠之爭實在是太有名了,就算用腳趾頭來想,都能猜出白玉堂是特地來找展昭的茬的。平日還罷了,如今展昭負傷在床,若這白老鼠下手不分輕重,可不是使展昭傷上加傷?
想法及此,包紈扯開嗓子大聲喊叫:“快來人——”
“啪!”“啪!”兩聲,白玉堂身影微動,趁包紈與公孫嵐不防備,在電光火石之間點了他們二人的穴道。兩人只覺動彈不得,說不了話,只能憤憤地盯著白玉堂一臉不懷好意地接近展昭的床。
展昭一向淺眠,加上如此大的響動,他早就醒了過來。
他勉強撐起身來看著白玉堂,聲音裡有掩蓋不了的虛弱:“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幹?”
白玉堂靠在床頭笑道:“展昭,不瞞你說,白某是特地前來領教你的功夫的。誰知你這堂堂的御貓居然成了一隻病貓,真是令我大失所望。”
展昭聽罷這話,心裡已將來人身份猜出個八九分,說道:“展某與白兄素無瓜葛,不知有何得罪之處?”
白玉堂拉下臉來,湊上前去低聲哼道:“展昭,你少廢話!你自恃有御貓的稱號,便不將我五鼠放在眼裡,還到處宣揚我等乃宵小之輩。此等侮辱,我豈能忍?”
話畢,白玉堂往門外一瞥,不等展昭說話,迅速點了他的昏睡穴,打橫抱起往肩上一扛,從屋頂躥出,揚長而去。還不忘扔下一張紙條,飄飄揚揚地落在地下。
隨後,嘭的一聲,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聞聲破門而進,衝進來急喊:“展大人!”
誰知剛進門,便看見公孫嵐和包紈二人紋絲不動,弄眉瞪目地朝他們使眼色。看樣子,倒像是被人點了穴。
王朝急忙上前為他們解穴,到床邊一看,發現早已沒了展昭的蹤影,不由得又驚又怒地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偷闖開封府,擄走了展大人?”
包紈喘了一口氣,喊道:“是白玉堂!”
“快去稟報包大人!”公孫嵐拾起白玉堂遺下的紙條,知道其中厲害,連忙往內堂跑去。
“欲尋寶劍,至陷空島。
小貓頑劣,一併帶走。
落款:白玉堂。”
包拯盯著白玉堂的留字,面色比鍋底還要難看。
其一,展昭如今身體虛弱,那白玉堂將他擄走,又不知會如何對付他,使人甚為憂心。
其二,尚方寶劍被盜之事,若是捅了出去,那就是死罪一條。到時候開封府上下皆脫不了關係。
“這白玉堂是何許人也?”包拯怒問。
“回大人,這白玉堂號稱錦毛鼠,與陷空島盧方等四人結拜為兄弟,合稱五鼠。此五鼠在江湖上素有行俠仗義之美名。如今白玉堂明明是衝著展護衛而來,難道他們之間有何宿怨不成?”公孫策道。
“什麼宿怨?還不是那白老鼠小氣,看不慣展大哥‘御貓’的外號?”包紈氣呼呼地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瞭然。
“區區虛名,又何必如此較真。”包拯搖頭道。
“回大人,江湖人素將名聲看得比性命更重,那白玉堂生性驕傲,也難怪他這般著緊。”張龍解釋道。
“大人,眼下應馬上遣人前去陷空島,救出展護衛和奪回尚方寶劍。若有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