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石尖坡滑,卻並不怎麼影響行走。
洞是通向下方的,我順著坡走,一直走了將近兩個時辰,竟還未到底,我也不想探究,到了一塊巨石面前,停下了腳步。
宋老丈說,封印之地,便是在這巨石之後,而這巨石,已是被施過法術,尋常人根本不會注意,而且挪動不開,需要鮮血為引,將其煉化方可。
宋老丈給我的地圖上,有一個角有斑斑血跡,正是他自己留下的血,這巨石,他曾經煉化過,雖然現在他修為盡失,卻是絲毫沒有影響。
我將宋老丈的鮮血印上石頭,血早已乾涸,但那石頭仍然吸收了少許,“轟隆”片刻後,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半丈來高的洞口。
我躬身進入了此洞,時刻凝神戒備,宋老丈的話,我可沒有全信。
洞中之洞,光芒極為暗淡,就算我運用望氣術,也根本看不清楚,小心著走了數步,那宋老丈說過,這裡有一盞石燈,匯入靈力後可散發光亮。
摸索片刻,果然摸到一個燈籠模樣的石頭,匯入靈力後,便緩緩散發柔和的光芒。
光芒照耀下,我終於看清楚了這裡,看清楚了這封印火元精氣的地方。
在我的面前,是一個方圓數十丈之地,佇立著許多根古樸的石柱,石柱不大,也不高,就大腿粗細,兩丈來許。不過有幾根石柱很是破碎,甚至只剩下半截,看來這便是宋老丈夫婦當初破開的一角。但這裡並沒有骸骨,或許,他妻子的骸骨在外洞的深處吧,等我取得了精氣,便進去為他找找看。
眼前這些石柱,究竟布成的是何種陣法我不知道,只知道陣法一成,一般都是吸取天地靈氣來穩定自身,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毀去,就算強行破開一時,陣法也不會削弱多少,除非修為極高,強行將其完全摧毀,或者找到陣眼將其破去,而陣眼,便是核心之地,也是起始之筆,整個陣法的佈置都依賴並在其上發展而布成。
看著眼前的陣法,我深吸口氣,一步踏入。
本就是幾根破石柱而已,然而,踏入一步,眼前的景象忽的全變。
我不敢亂動,轉頭看著周圍,周圍是茫茫一片沙海,不見盡頭,頭上烈日懸掛,酷熱無比,我環視了一週,頓時感覺口乾舌燥,熱不可耐,彷彿置身火爐之中,趕緊運轉靈力,可一運轉才發現,自身根本沒有絲毫靈力存在,自己現在,成了一個普通的凡人。
宋老丈在地圖背後說,這第一個陣法,只是一個幻陣,只要摒除雜念,按照他所說的解陣之法,自然可以出去。
解陣之法我已經背熟,宋老丈怕我不懂陣法,因此寫得極為通俗,左走三步,轉成右,走七步,退兩步,再往右。。。。。。這麼歪歪扭扭一陣亂走,踏出最後一步,眼前景象轟然崩塌,而我已是置身於那堆石柱之內了,只剩得眼前眼前一個玉盒,玉盒上還貼上了一張封條。
我伸手一碰那封條,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從我指尖傳到我體內,悶哼一聲,我連忙鬆手,已是一口血壓在喉嚨。果然是極為厲害的封印!
宋老丈說,這玉盒裡,便是那道精氣,至於這封條,他需要仔細研究後才能為我破開。
將玉盒收進乾坤戒,我轉頭看向那堆石柱。根據宋老丈所說,這個雙生陣法奇妙之處在於,它並非是一個陣法裡面又佈置了另一個陣法,而是這個陣法是一個環形陣,就是無論從哪裡都可以進入,但進入之後,則處在陣法包裹之內,就好像這個陣法,四周都是石柱,就中間這一塊丈許方圓之地是安全的,而這種環形陣,進入時是一種陣法,出去就是另一種陣法了。
這個陣法,進來是幻陣,出去,則變成了殺陣!
殺陣,我至今只進入過一個殺陣,便是在絕谷之時鄧林和李晨希佈置的陣法,雖然那個陣法粗略不堪,被我以蠻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