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他畢竟和利娜麗來過這地方,誰知道中央廳那群'嗶——'們會不會去翻裹腳布。
呼,果然不應該跟神田學怎麼罵人,這麼粗魯的表達方式他應該早已經忘了。
亞連無所謂地笑起來,肚子一抽一抽的疼。雖然不太信支部長聖潔會救他的論斷,但現在看著肚子上天天往外鑽羽毛,不像之前在心臟裡那麼悄無聲息,突然很想吐槽他明明沒吃不好消化雞啊鴨啊鴿子吧。
廣場上的鴿子咕咕跳過來,吃得滾圓,歪著腦袋注視公園長椅上的不速之客。亞連毫無壓力的嚥下麵包,小塊兒遞到這過得明顯比他滋潤的小東西眼前。白鴿子伸嘴沒捉到食:那個惡劣的傢伙把最後一小塊送進了自己嘴裡絲毫沒有同志愛。如果要問鴿子小姐為什麼這麼認為,大概是因為——那傢伙跟自己一樣都身披飛羽渾身都是洋氣的潔白色。
那麼沉痛的臉是飛不起來的傻鳥,鴿子小姐決定不去計較這位漂亮的少年方才的無禮而簡單指導他兩句,飛翔才不是這麼難受的事,得好好享受這風這光還有這簌簌飄落的凍僵了的白色的水珠——笑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見了鴿子小姐。”
亞連溫和的抖了抖肩,肩膀上咕咕叫個不停的鴿子不捨地振兩下翅膀只飛出去幾尺遠,像是過慣了安逸閒適的生活,再只靠自己的力量飛行得好好適應一陣才行。
距自立型聖潔「求合體吖亞連」之夜已逾兩週,這東西不要臉的程度超乎想象,一直黏在身後,託它的福,一直處於「持續低烈度發情期還要急行軍」、「該死的是致命傷又哪兒出來的惡魔」和「乖乖亞連放我出來玩一會我是你友好的十四任君」交替發作的亞連·沃克決定將這一年定為史上最倒黴年份;僅次於幾年前的冬夜。
從今往後又只剩自己了。他已經感覺到了熟悉的多年前的冷意襲上心頭,師父這人唯一的好處就是太能折騰,總把日子過得活色生香叮叮噹噹。這一點和養父是完全一樣的。每個人都語焉不詳對所謂當年諱莫如深,生怕他不亂想。
但為什麼要懷疑呢?
是懷疑動機還是懷疑結果?
他只要知道只要確定自己的心意就夠了。這是他選擇的道路,這是他選擇愛的方式。他想要了解是為了消除誤會隔閡,是為了更加寬容堅強,不是為了破滅。也許吧,命運之神真的存在,祂能夠估算出他未來的每一步,五步一套十步一索。可這是他自己的人生,與任何神明都扯不上關聯。他本可以有更輕鬆的方式,例如把身體交給十四任,例如直接去死,但他不是為了活的更輕鬆才離開教團的。
他必須貫徹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他放棄了,沒人能救他。
他所追求的哪怕是個奇妙的幻影,像馬納說的,直到死也要繼續前行。
就像他那晚聽到的那樣:這是他的道路。區別只是無人同行,多寂寞。
誰都好,只要給他一個鼓勵的擁抱,就足以驅使他繼續前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自己去傷害重要的人。逃亡不是壞事。不過高興又讓人莫可奈何的是,和神田優那份似有若無的牽連感,伴隨即將結束的意外發情期,已經消失。亞連覺得這似乎跟聖潔暴走不再穩定有關聯——正亂的時候能關掉一個電臺真是普天同慶,雖然看神田的反應一直都是他單向收聽罷了。
想起吃的來好痛苦啊,好想吃丸子。
混蛋師父到底死哪兒去了。
他盼望著能從師父的賬單中找到他未亡的蹤跡,他能感覺到十四任正在再次覺醒,他指望聖潔在壓制一絲片刻,只要找到那個男人他總有法子幫自己的。
顯然這樣想的並不止這位已被教團判別為諾亞已叛變的前驅魔師,還有無比相信著他的前科學班成員喬尼。現在他正和不知為何來替他保駕護航的神田優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