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緊隨其後的,是暴雨的突襲。
經過三天三夜的狂風暴雨洗禮,錦江洪峰水位一度漲破二十年來最高峰值,防汛應急響應也上升到了三級。
今年的雨,從春天下到秋天,很不尋常。
下班後,見雨勢太大,林悠沒有冒險去搭地鐵,而是坐沈一安的車回馬草塘。
「宜賓,瀘州那邊好像都淹水了……」
車裡,沈一安將雨刮器撥到最大檔,「唉,今年恐怕要下鄉去救災了。」
路面的指示牌在暴雨中飄雨欲墜,林悠看著擋風玻璃上沖刷而下的水,心裡不由得一緊。
河裡漲的水會退,但雨這麼下下去,弄不好會山體滑坡。
川西有那麼多的山,震後留下那麼多座堰塞湖,下游村莊住著那麼多戶人……人類文明在大自然面前渺小不可及。
災難有時離人們很近。
那年震後,也是接連下了幾天的暴雨,使得堰塞湖集雨,水位瘋漲。
那時,劫後餘生的人們並不知道,更恐怖的災難正高懸他們顱頂。
唐家山的最高庫容量22億立方米,震後的第七天,蓄水量已過半,並以每天500-750立方米的水量遞增。如果唐家山堰塞湖的全線崩潰,低處於水位線下的一百三十萬居民都在劫難逃。
十六天。
他們只有十六天的時間做決定,逃離家園,或是開山洩洪。
沈一安先送林悠去813小區,沿路經過他們上次掃黃的那片社群。
林悠一直保持偏頭的姿勢在看窗外。最後一個紅燈,沈一安刻意鬆了油門,將車速放慢了。
天色昏暗,大雨滂沱,街上有兩人在拉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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