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我是被關在這裡。”天愛再度宣告。
“哦?那你告訴我,聶長天為什麼要關你?又為什麼不留盞燈給你?”
“我哪知道?”天愛咕噥道,她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呀!
“因為他要保護你,他需要你指認出內奸!”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內奸?”天愛滿頭霧水,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說的真的這麼沒有信用嗎?她一向是不說謊的呀!
“看來,你已經把事情全告訴聶長天了。也好,那我不如就來個乘機嫁禍,除掉孫培德那個眼中釘好了。少了這員猛將,聶長天的戰力勢必大受影響,我也可以因此擴充兵力,然後再將計就計,一舉擊潰聶長天。嗯,這樣想來,你這小子倒是立了大功呢!好吧!看在這點的份上,我就給你個痛快好了。”
痛快?什麼意思?天愛來不及問出口,一陣劇痛突然由胸腹間傳來,本能的伸手探觸,溫熱溼滑的液體立刻源源不斷的浸溼整隻手,甚至往手臂漫流,滴滴落落的直墜落地面。
原來,這樣就叫做痛快!當真又痛又快。只是,這人為什麼又要殺她?
外頭的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失去意識前,黑暗的地牢內突然射出一線光亮,讓在黑暗中待久的天愛眯起眼,天愛反射性的抬頭望去,只恍惚的瞧見光影中有一條黑色的身形快速的閃至門外,然後四周又恢復一片黑暗,跟著這片黑暗也同時蔓延進天愛昏沉的腦袋,接管了一切。
天香院是這關外的第一大消魂窟,也是除了軍妓營外,唯一的一間公開營業的妓院。
按說,在這關外窮鄉僻壤之地,老百姓連吃飽都很有問題,哪裡有餘錢去當火山孝子呢?何況這些年大戰小戰不斷,連安穩的生活都成了奢想,就算這幾年在聶長天的治理下,大夥的生活是安定些了沒錯,可還是窮呀!
而,大抵人會思淫慾,是因為物質生活飽足之後才會產生的欲求吧?飽暖思淫慾嘛!老祖宗的話向來說得簡潔明白、一針見血。
另外,在這寸草不生的土地上,即使人群因罕見的綠地而集結成鎮,所能倚靠生存的仍得靠先天的努力。而先天優勢比不上男人的女人,為了填飽肚子,只得選擇依附著男人,至於有沒有成親、是不是夫妻,根本不在她們考量的範圍內,她們唯一在乎的是男人養不養得活她們?
“貞潔”在這與天爭命的地方,是連屁也不值的。
所以,在這荒涼的邊界之地,男人想要找女人是很輕而易舉的。
這樣的地方,居然有人來開妓院!而且,更誇張的是,天香院的姑娘全是打京城來的。
妓院老鴇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天香院出乎意料的受歡迎確是事實,出入的尋芳客差點踩壞天香院的門檻,也忙壞了院裡的姑娘,當然更笑咧了老鴇的嘴。
聶長天會知道天香院,是他的副將兼摯友……林棟的設計。林棟認為,要求一個男人禁慾是一種非常不人道的作為,即使那個人是自我要求也一樣。因此,聶長天長年的不近女色,在林棟的眼裡,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狀。
聶長天則是一貫當他在瘋言瘋語,因為除了正事,林棟那傢伙根本沒一刻正經的。比起他的另一名得力部屬……孫培德的寡言嚴謹,林棟簡直輕佻得沒個主將樣,反而是屈居他下位的孫培德更具主將的威嚴。
不過,林棟的領軍能力並不因此而受影響,在軍隊士兵的眼中,林棟無疑是他們心目中最喜歡的將領,這由士兵平日有事第一個想到求助的人便是他可以應證。再加上林棟高超的武藝、應敵時的沉著冷靜及不貪功,總是以最少的傷亡達成任務的表現,孫培德再怎麼不滿,也只能暗自飲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