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呀!誰叫她不是一般尋常女子,而是洛陽城的一尊玉觀音,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非常有趣的藉口,你認為娘子我是三歲稚童嗎?”這番胡話他用來唬弄別人還差不多。
試探人心的實話他可沒膽說出口,她鐵定翻臉。“別把那些小事往肚裡兜,橫豎我們成了夫妻。”
她冷冷一哼。“一紙休書我還不需要他人代筆,惹惱了我大家別當夫妻。”
他根本不知道悔過,想順水推舟沒那麼容易。
“我的好心兒你饒了我吧!我沒說不代表你不能查,我以為你早知曉我的身份。”他以退為進的說。
誰不知道玉壺山莊的兩位管事有通天本領,大至天上的明月,小至狗兒身上的跳蚤都能一把抓下來,何況是區區的他。
不過這些日子的瑣事不算少,他們尚未撥出空兩人就先行議婚了,因此東窗事發也來不及補救,將就將就的順理成章。
“你好沉的心機吶!耍得我團團轉。”玉禪心笑得甜如蜜釀,兩眼微眯。
心頭微微一顫的秦關雷趕緊轉移話題。“不要與公主正面為敵,使著迂迴的手段她不是你的對手。”
“你直接說我陰險狡詐不就得了,何必文謅謅的用迂迴兩字。”惱他,氣他,怨他,但是恨不了他,她都快不認識自己。
“娘子的慧黠無人能及,誰敢說你狡猾來著,我第一個不饒他。”
戀上一個人的風情,同時也戀上她所有拗性子,他無可自拔。
她沒好氣的一瞟,低低的輕笑,“你最好別再瞞我任何事,否則我讓你見識真正的狡猾。”
“不惱了?”他問得提心吊膽。
“哪那麼多閒工夫挑你一人,公主的事自己擺平。”他不愛她撩火她就不撩,看他怎麼滅。
秦關雷先喜後憂,兩個女人都讓他煩心。“二哥已先行回京稟明皇上,我想她待不了多久。”既然他已成親即無接受賜婚之埋,皇上是明理之人,應該不致強人所難。
“你不想當駙馬爺,加官晉爵享永世清福?”她故意語出揶揄。
“饒了我吧!我還想活得久一些。”撫著額,他頭痛的呻吟。
“真的不想?人家可是枝頭上的鳳凰,攀上了你一生富貴。”旁人求都求不得。
秦關雷略加使勁地攬緊她的腰,意在告誡她別小看他。“高處不勝寒,我怕摔下來。”
“是嗎?”玉禪心毫無畏懼地直視他的眼,冷然的氣息蒙上一層薄陽。
“我若真娶了城陽公主為妻,我家那個剛正不阿的爹肯定將我掃地出門,永不認父子之親。”爹親口矚咐兄長轉達的話他牢記在心。
面露淺笑的她偏著頭調侃。“你有個明事理的好父親。”
“哪裡,哪裡,岳父大人才叫為夫的佩服。深謀遠慮。設想周到。”薑是老的辣。
他怎麼也沒想到岳父大人居然為了抱孫心切,命人挖了一道暗道,讓他們趁公主不注意時“暗通款曲”,不因重重監視而有所阻礙。
女兒狡猾,爹親奸詐,果然是一家人。
“少在那吹捧,你打算幾時回京?”洛陽雖繁華,但不及長安。
他的家在京城。
表情微斂的秦關雷不愛她倏然輕攏眉頭的輕愁。“你一定不跟我上京是吧?”
“玉壺山莊需要我。”她輕慢的一笑,眼底陰影染上澀意。
人還在她身邊她竟感到孤獨,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陷進自己的算計中?
“我也需要你,你是我的妻。”總會想出一個折衷辦法,他放不開她。
玉禪心輕搖螓首。“這世上沒有誰缺少誰就活不下去,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換了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