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女人!”
意識到魏大釗身邊的年輕女子,目光如炬的朝著她瞥來,未央抬頭,同樣回給她一道冰冷的回望。
魏大釗的女兒魏蓁蓁,在這邊疆之地也是位稱王稱霸的人物,未央早有耳聞。
在這座榮城中,江崇武算個什麼?魏大釗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這位才是這裡最厲害的角色。
正在未央時不時的打量著魏蓁蓁時,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由兩人架著,看來受了很重的傷。
“大帥,上官……上官小將帶到了!”範世殊的副將馬彥宗回來了。
未央抬頭,一眼就看到身受重傷的上官謙毅了,只見他全身纏著繃帶,低著頭被兩個士兵架著。
見到弟弟遭受了這樣的折磨,未央的心都碎了,一把推開了架著上官謙毅的兩名士兵,眼含熱淚的抱著他坐在了地上。
“謙毅……謙毅,我是姐姐,我是未央姐姐,你睜開眼睛……”
看到昏迷不醒的弟弟,上官未沫也撲了過來,拉著他的手痛哭不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範世殊大怒,朝著馬彥宗問。
馬彥宗吸了一口氣連忙回答。
“卑職奉命去請上官小將赴宴,可找遍了營房也不見他的蹤影,後來找人打聽了才知道,他被崇武將軍下令關入了刑房。卑職趕到刑房時,就看到上官小將躺在草蓆上,全身遍佈著鞭傷,有的地方已經……潰爛了。卑職……卑職即刻找了軍醫為他處理傷口,這才……這才回來晚了。”
未央安靜的聽著,眼淚早已潰流成河,咬了咬牙站了起來,來到範世殊的桌子前長跪不起。
“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未央只想瞭解弟弟究竟犯了什麼罪,要受到這樣的責罰?懇請大帥明查!”
範世殊也被這件事兒氣得咬牙切齒,憤怒一拍桌案,大吼道。
“江崇武,你怎麼解釋?”
江崇武剛剛落座又被大帥點名,不得不黑著一張臉,來到主帥桌子前。
這讓他怎麼說?難道說是大帥你那日朝著我發火,大罵驍王奪人之妻,大罵上官未央不守婦道,我窩了一肚子火,這才回去鞭策了那小子?
冤有頭債有主,我只不過是上官家的姑爺,大帥你如果心裡有火,應該朝著上官謙毅發,我只是替你動了手而已!
“那小子目無法紀、出言不遜,既然觸犯軍紀,就要受到責罰。不能因為他是江某的妻弟,就要受到偏袒。正是因為這層關係,對他的責罰才會更加嚴厲,以服軍心。”
江崇武不但將上官謙毅打得皮開肉綻,還說得大義凜然,一副維護軍規、大義滅親的英雄模樣兒,頓時將未央激怒了!
“目無法紀、出言不遜?姐夫,果然做得好榜樣!”
未央被他氣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如今弟弟昏迷不醒,就連與他對質的人都沒有,由著他胡亂的給弟弟扣罪名。
“當然,江某領兵多年,凡事親力親為、以身作則,遇到困難頭一個往前衝,這才使隊伍英勇無敵、驍勇善戰,你以為躲在別人後頭,就能打勝仗嗎?”
江崇武輕蔑的冷冷一笑,這話說到最後,明顯是朝著範世殊去的。
對於這個朝廷派來的大帥,沒領過兵,沒上過戰場,完全憑藉他老子手裡的權勢,就坐上全軍統帥的位置了,江崇武怎麼可能心服口服?
他話裡的意思,範世殊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僵硬的勾了勾唇,一句話也沒說,可是袖子裡的拳頭,已經緊緊攥起了。
自己沒有領兵打仗的經驗,如今還要指望著他,此時,範世殊只能選擇隱忍。
片刻後,範世殊望了一眼未央說道。
“既然已經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