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籮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撇了撇,頗有些不屑的樣子。誰知道白蕊那小蹄子平日裡看著悶聲不響的,得了冉就在夫人跟前討好賣乖……
沈紫言說了這一陣,也覺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想到自己從前的神采奕奕,心中一片冰涼。要說她病了這麼久,心中還是沒有擔憂”那幾乎就是一個笑話。只是不好露出來讓杜懷瑾和墨書幾個擔心罷了。現在自己獨處,難免就有些沮喪和氣餒,有氣無力的扯下褙子,順勢滑入了被子,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身子越來越不好,一開始只是睏乏,到現在是渾身無力,沒精打采的,沈紫言想一想就覺得心裡悲痛,她還這樣年輕,誰知道就染上了這種病症。偏偏太醫院那些太醫如流水一般來來去去,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又是難過又是灰心,看著窗外杏黃色的天空,空氣中滿是秋意的肅索,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愁緒湧上心頭,讓她呆呆滑下淚來。
縮在被子中,用袖子擦拭著眼淚。或許是這深深的秋意浮上心頭,她覺得心間一陣心酸,忍不住將頭埋在被子中哭了幾聲,這一哭,便再也止不下來,只覺得有無限的心酸似的,低低抽泣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好像就是想這麼哭一場,那些隱藏的心事,在左右無人時,終於浮出水面。
耳邊卻驟然傳來杜懷瑾焦灼的聲音,“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
第二百零九章 喜事(三)
沈紫言的哭聲戛然而止。
杜懷瑾就一根根掰開了她緊緊攥著被子的手指,將被子從她手中慢慢抽出,修長的手指就一點點撫上了她的眼睛,摩挲著她的面頰,指尖滿是瑩然的淚光。沈紫言雖然哭的興起,可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在杜懷瑾面前抽泣,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胡亂擦了擦眼淚,轉開臉,避開他的手指,吶吶的說道:“沒事。”
通常來說,沈紫言說沒事,多半就是有事了。
這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和她相處這每久,對她的性子哪能不瞭解,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心疼。
杜懷瑾神色凝重了起來,一雙大手就托住了她的下巴,直直望入她的眼中,“紫言,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沈紫言看著他幽深的眼睛,泛著柔柔的光芒,而他的眼中,倒影出一個梨花帶雨的沈紫言。
這樣的沈紫言,讓他覺得無比的焦慮,又無比的痛惜。
“沒有。”沈紫言連連搖頭,在他熾熱目光下有些無所適從,忙垂下了頭,又加了一句:“就是突然覺得心酸了。”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她若是不說出個能讓杜懷瑾相信的理由,那人一定會不依不饒的問下去,直到她肯說實情為止。可是很奇怪,好像對於杜懷瑾這種作為,並不覺得討厭。然而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有誰要這樣理直氣壯的刨根問底,多半是會引起她的反感。
“心酸?”杜懷瑾目光微閃,撫摸著她冰冷的面頰,又拿起案几上的帕子替她擦拭眼淚,“是不是擔心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杜懷懂。沈紫言點了點頭,“我這病一直拖著,我自己心裡都覺得不大好,說不定哪一天就……”話頭硬生生被打住,面前是杜懷瑾放大的眉眼,哪怕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這麼看來,也找不出一點瑕疵。
杜懷瑾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而他的雙臂環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整個人裹進了懷中,過了好一陣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面色冷峻,語氣帶著幾分責備,“怎麼能說這種喪氣話!”沈紫言汗顏,不知道為什麼,在杜懷瑾面前,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撒嬌,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任性,她也不過是一時說漏了嘴,可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