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渾然將她的話當做了耳邊風,只朝著秋水幾個不住抽泣。
姚非魚束手無策,又拉不下臉去低聲下氣的賠罪,只僵直的立在一旁,冷眼瞧著幾人。沈紫言見鬧得也差不多了,漫不經心的說道:“好了好了,也不過是一點小事,在我面前鬧騰,成何休統?”話雖如此說,卻並未有過深的貴備。
姚非魚臉色變了變,看向墨書的眼光就有了幾分怨恨。
墨書卻半點沒有在意,只聽見沈紫言出聲阻止,也就漸漸平復了情緒,掏出帕子拭了拭眼淚,依日是站在了沈紫言前面。姚非魚眼珠子轉了轉,就笑道:“這幾日總是甚少見著三少爺,看起來倒是十分忙碌。”
沈紫言但笑不語。
姚非魚又說道:“方才聽說三少爺被立為了世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可喜可賀!”沈紫言神色淡淡的,並未應答。姚非魚就有了幾分失望,似乎無論她說些什麼,都提不起沈紫言的興致。
這叫她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似乎眼前面對的,是一個沒有縫的雞蛋,叫她不知該盯何處的好。
姚非魚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想了想,又說道:“夫人的幼弟,今年也該有十四歲了吧,正是該說親的年紀,也不是夫人有什麼打算?”沈紫言面色微冷。姚非魚知道的越多,關心的越多,就越是叫人警惕。
也就淡淡說道:“這事由家父家母做主,我並不知情。”不過是隨口一句扯謊。
姚非魚滿臉是討好的笑,“話雖如此說,可您是姐姐,您說的話,又有誰不聽的?”
正說話間,又聽見有人來報:“安王妃來了!”想必是參加完洗三禮後,從福王妃那裡過來的。
沈紫言忙朝著秋水使了個眼色,徑直吩咐姚非魚:“你下去吧。”姚非魚磨磨蹭蹭的,猶自不願離開的模樣。
沈紫言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此時要見客,哪能叫姚非魚在這裡偷聽,語氣就冷了三分:“怎麼,連我的話,你也想駁?”
姚非魚身子一顫,臉色一白,忙垂下頭,“妹妹不敢。”沈紫言論哼了一聲,端了茶盞,“我可沒有這個福分,有你這樣的妹妹!”姚非魚委委屈屈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盛滿了淚光,灰溜溜的走出去了。站在院子門口,朝著花徑望了望,見杜懷謹沒有回來的跡象,才沮喪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見安王妃笑面如花的走了進來,也不待人言,親暱的坐在了她身邊,笑吟吟的看著她的肚子,眼底眉稍都是笑意,“你近日可還好?”沈紫言笑了笑,“我倒是還好,只是天氣漸熱,有些熱罷了。
安王妃就心有慼慼焉的說道:“我懷著月如的時候,也是夏日,那些日子一日比一日悶熱,我可是連門也不敢出,動彈也懶得動彈,只叫幾個丫鬟連番的扇著扇子,饒自如此,還是有此無法忍受,非要日日用井水擦身子,才覺得好此了。”
這倒是一個好法子。
沈紫言暗暗記下了,笑著寒喧:“說起月如,那孩子近日怎樣了?”自知道杜月如日後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弟妹以後,沈紫言對她的稱呼就多了幾分親暱。安王妃哪裡聽不出來,滿臉是笑,“日日關在屋子裡做女紅呢。”
說著,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日子,王爺也去打聽了打聽,聽說考官是陳大人,最喜歡蘭花,最喜歡的書是《論語》……”有些時候,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也可能影響大局。
沈青鈺應考在即,能知道考官的喜好,那是再好不過。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安王打聽出考官的喜好,可謂是十分不易。
沈紫言立刻就謝道:“多謝王爺,我立刻就告訴青鈺一聲。”說完,投桃報李的笑道:“到時候我陪著您喝幾盅。”並沒有指明什麼時候。可安王妃心知肚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