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我真的,很佩服你。”
手足冰涼的佇立。那三次——包括我看見他被香無強暴的那一次——都是一個——局?
重新審視著他,他不悅的回瞪著我。
“幹什麼吃驚?想不到,是你自己笨,與人無尤。”突的又笑起來,抬眼看天,“我以為上次那幾人,足夠你死了,卻想漏了一點。”
“你想漏了什麼?”
“我沒想到師兄,他是不讓你死的,所以你活了。”
“你——差點害死他——”咬牙,止不了的顫抖。
“我知道。”
“他那麼愛你——”
“他不愛我!”他猛的一喊,又低沉下去,失了神的笑,“他愛的人,一直是你,厲勝男。”
顫抖了下,我沒站穩的跌坐,身子猛的冰涼。或許,開始了。
他一個箭步竄上來捏了我的臂,與我對視。
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眼裡那些奇怪的感情,叫做恨。
“香無——”
“師兄既然救了你,又怎麼會殺你?”他冷笑,手上力縮緊,一圈圈的桎梏,“看什麼?救你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他。”
“我——不明白——”失神的聽他說著,耳旁嗡鳴。
“那我讓你明白。”他一笑,硬生生的掰開我的嘴,我掙脫不了,只看見一滴碧綠的液體從那小瓶裡滑出,然後順了唇角落下。
我就這麼,喝了。
仙人淚。
“怎麼樣?好喝麼?”他一笑,輕輕的鬆開我,我頹然坐倒。喉嚨裡一片喧鬧。
“師兄早就知道你,從他父親那,知道你是個最出色的血滴子殺手。所以聽說你殺了他父親後,趕回中原,給仇人遇見,還受了重傷。”他一笑,小心的放好那瓶藥,“他冒了生命之危把你從水裡撈上來,”面色一黑,他恨恨的看著我,“知道麼?沾了毒的傷口碰水,那可是很痛的。”
“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在我莊上?”他一點頭,“問得好,我曾經也不明白為什麼師兄要和我換個住處,後來我終於懂了。師兄他心高氣傲,又怎麼會低聲求你看他,你,除了那個金世遺,又會看看其他什麼人?”他一嘆氣,像是笑了,“師兄他說,你不愛他,所以,他求你恨他。”
轉而換了聲調,柔和的安慰。
“厲姑娘,你肋下四寸的地方,有什麼感覺?”
我一動,突的如倒火湧上,痛不可擋。
難受的圈在地上,絕望得連聲也發不出來。
“很痛麼?”他又笑了,舒心的蹲在我面前,“你可知道,師兄他是怎麼痛的?你又可知道,他痛的時候,我有多麼難過?”
“你——”
“對了,就是我。我殺了他一家,那些活死人也是我做的,因為他們都該死。他們——”他咬著牙,看著地面,“師兄說,他們——都該死。”
“你——瘋了——”猛一頓咳,翻江倒海,張嘴落了血出來,點點。
“我清醒得很,從來沒這麼清醒過。”他得意的笑著,“計劃了那麼久,終於要成功了。”
“那天你看見的,是幻覺。”他絞緊我的發,用力向上一扯,落了幾根在地,飄零。
“我給你吃了些小玩意,然後我說什麼,你就能看見什麼。我很厲害,對麼?”
他抬頭,一片雲隱了月,又很快的流走。
“三更就是九分的藥出籠的時候。知道那藥的藥引是什麼麼?是人的眼睛。師兄想把自己的眼睛給你,我可不准他這麼做,所以,我在他的茶裡放了些東西。現在跟著九分做藥引的,該是你那什麼——世遺哥哥。“他陰陽怪氣的學了聲,笑得不能自已,滿眼盛開著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