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方,距離不會超過二十米,而且如此直白的窺視,對方若不是實力太弱就是極為強大自負。不過對方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麼多天的反追蹤實戰練習,凌玉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對跟蹤手足無措的新手。他彷彿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仍然隨意的走著,突然他宛如化身為一條泥鰍,猛然間鑽進一個拐角,瞬間就從對方的視線中消失。
追蹤者眼看就此失去了凌玉的蹤跡,大驚之下也顧不得什麼隱藏,大步就追了過去。當進入那個拐角時恰巧看到一抹灰色的身影又一次進入右邊的通道,不過這次對方顯然也感覺到氣氛的詭異,右手在左臂一按,一柄小巧的銀色槍械出現在他的右手中。
摩爾多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這一刻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衚衕外面不到十米就是嘈雜的人群。然而自己站在這個狹小的衚衕中,卻彷彿是被關在盒子中,令人不由自主的透不過氣。
“別緊張!別緊張!對方只是一個剛二十歲的小鬼…”
摩爾多用語言給自己打氣,端著槍一步一步的走向衚衕的拐角。看他的姿態,似乎那拐角後便是無間地獄。終於他一步一停的走到了牆邊——摩爾多抿了一下發乾的嘴唇——猛然間轉身抬槍。多年的械者生涯讓他在這一刻打敗了恐懼,他感覺自己的手從來沒有這麼穩過。
然而,在他目光所及之處卻沒有任何移動的生命。摩爾多遲疑了半秒,還未等他帶上生命探測儀,一柄長刀帶著開山之勢就直直的落了來,徑直將摩爾多的雙手穿透。
長刀帶著摩爾多的身體狠狠刺進土地中,直至刀柄才停了下來,而凌玉彷彿毫無重量的站在刀柄上。
摩爾多在頭髮的拉扯之下痛苦的仰起頭,灰褐色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和怨怒。
“我就不問你是誰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若是瞭解凌玉的人在場,一定會因為凌玉的與其而震驚。這還是平時那個對人溫文爾雅的凌玉嗎?
此時的他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出手狠辣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的餘地,聲音也是如同凜冽的寒風般無比的冰冷。
摩爾多也終於明白這份錢不是這麼好賺,甚至還有可能會丟了性命,眼前的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不論是身手還是性格都絕對是他無法戰勝的,現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說。
“訊息上說至今沒有一個人死在這個叫凌玉的小子手中,只有幾個白痴因為沒有人管失血過多而死,只要我說明白…應該不會死吧?”
凌玉哪裡知道自己刀下的這個男子究竟在轉什麼想法,即使他知道了也不會太過在意。
不知為什麼,不論對手出手多麼歹毒,凌玉都無法下的去手殺人。他知道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像他這般的婦人之仁只會使自己更加的危險,但身體在那時卻似乎是失去了控制,無論如何也下不去那手。
摩爾多整理了一番思緒,開口說道:“我看你雖然走在人群中,但身體卻像有著自己的眼睛一般,總能和每一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頭給的資料上說你是一個神經反應速度極強的小子,不,不,是強者,然後我們就根據這個…”
凌玉劍眉一挑,厲聲問道:“頭?你是哪家公司的?”
摩爾多聽了凌玉的話,頓時就變成了一個苦瓜臉,說道:“我一個小地痞哪有什麼公司啊,就是在這片地方跟著大哥混。前段時間來了一些人,和我們大哥談了點什麼,我們下面的也不清楚內容,反正就是讓我們來找兩個人。”
“神龐公司連這種地頭蛇都動用了?這樣下去被發現是遲早的問題!”
凌玉思考著,無意間瞟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摩爾多,頓時眼神一寒。右手化為刀掌,狠狠的朝他的後腦劈去。
半個小時後,凌玉已經換了身衣裳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