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啞,看來是要聊表心意了,至於怎麼表示確實得動一番腦筋。既不能讓對方感到熱情過分有討好嫌疑,又不能讓對方感到近乎公式化冷淡。官場講究的是什麼?四個字——不慍不火。
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半天,自己如果現在還當作不知道此事,裡面做作的痕跡太大,難免會讓對方有種被小瞧的憤怒。看來要重新考慮此事,閔柔茶莊老闆娘的態度在祁仲康的眼中一錢不值,倒是她後面那個男人的態度令他大費周章。
手摸著下巴過了好半天,才撥通長青的電話。他暗中打定主意,以縣長身份和慰問受災商戶的名義,去蘭閔柔的家裡表示一下政府的關心,畢竟有時候事情並不是必需的,但是態度是必需的。
長青跟隨自己也是必需的,此人救了她一命,而自己又是此人直接負責的上級,就算不是自己親赴火場,但長青這番作為也離不開自己平日裡的諄諄教導不是?所以軍功章裡就算沒有一半,但是三分之一,四分之一還是有的。
長青接到祁仲康的電話,連忙聯絡劉師傅,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對著鏡子整理整理衣服,感覺臉上好像還殘餘著昨夜的煙塵,於是又洗了把臉。又照了照鏡子,滿意的點點頭,收拾了一下東西,等待著外面傳來喇叭聲。
沒過一會兒,還真有聲音傳來,只不過不是汽車的喇叭聲,而是自己的手機鈴聲。拿起來看了看,是趙子銘的電話,這廝這個時候找自己會有什麼事情?帶著疑問接通電話。
“趙大哥身上的燙傷抹了藥膏嗎?”長青關切地問道。
“呵呵,這點燙傷算什麼,小Case,想當年我再大的風浪都經過。”談吐之間,很有些見慣海上驚濤駭浪的大氣,昨晚的事情就當做小河溝裡無足輕重的水花一樣。
趙子銘能有這番認識,一個是由於本身工作性質,決定了眼界那是相當的開闊,但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主要是對陰溝裡翻船這話理解的還不是很到位。
“呵呵,趙大哥威武。”長青笑著送給對方一頂高帽。
“呵呵,談不上什麼威武。”雖然言語中有拒絕的意思,但那笑聲聽起來著實的歡暢,長青知道這頂帽子已經戴到了對方的頭上。
“長青我有點事情想不通,想跟你聊聊,我知道你的腦袋瓜轉得快,幫我分析一下。”趙子銘反手將這頂高帽拍了拍,又扔到長青的頭上。
“也不知道,趙大哥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不過聊天歸聊天,我的話也不一定正確,你就當做一個參考好了。”長青笑著回答,雖然話語很謙虛,但是嘴角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來這頂高帽也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長青這個話我只跟你一個人說,千萬要注意影響,可不要到處亂說,這個話只限於你一個人知道,如果被別人知道那可不得了,還有長青你可要替老哥保守這個秘密啊!長青…”
趙子銘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保密原則,但實質性的問題在十分鐘之後的現在,還是隻字未提,似乎他打來電話就是為了告訴長青,我很信任你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我又懷疑你會不小心說出去,就這樣在信任與懷疑之間搖擺不定,不光自己說的憂心忡忡,就連聽的人都感覺到這個秘密不聽也罷,省的讓自己對自己的人品產生一種不確定的因素。
“長青你可千萬不能說啊!”趙子銘正在苦口婆心的教育長青,保密是人類最可貴的品質,豈料對方心中根本沒有體會他的良苦用心,反而覺得實在有些乏味。
“趙大哥,你想說什麼就說,如果你認為這個秘密很重要的話,那就不要說了,省的我聽完之後,每天吃不好睡不香,弄得連睡覺的都找塊布子將嘴塞起來,這樣萬一說夢話也不至於洩露出去。”長青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語。
趙子銘這才醒悟過來,乾笑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