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仲康看著他的背影,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輕輕搖了搖頭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關長青看見武集賢走合祁仲康走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武書記我已經將您的謝意,像朱師傅轉達了,朱師傅說能為領導服務是他無上的光榮。”
“呵呵,沒想到老朱也學會拍馬屁了,好好”武集賢點了點頭,腳下並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關長青看見武集賢這個樣子,心一動看來他們之間的交易並沒有成功,將目光放到了祁仲康臉上。
面無表情的看了關長青一眼,腳步走得很慢,很快武集賢的身影變得很小,再接著不留痕跡的融化在這濃濃的黑夜。
“老闆咱們還走嗎?”關長青低聲問道。
祁仲康眼睛盯著武集賢消失的方向,過了一會兒輕輕點點頭,“長青還是你來開車,咱們連夜趕往市裡。”
關長青點點頭,拿出從劉建軍手裡要過的鑰匙,急匆匆的向停車方向走去,祁仲康看了看滿是繁星的天空,低下頭又看了看腳下厚實的大地,咬了咬牙輕輕跺了兩下腳,似乎這個動作融進某種決心。
武集賢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沒有開燈,外面是黑的,裡面也是黑的,就這樣站在窗前靜靜看著窗外的黑色。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傳來汽車動聲音,緊跟著兩道車燈形成的的光柱在大院裡繞了一圈,接著開了出去。
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等了一會兒從嘴裡緩緩吐出幾個字,“他們走了”,接著將電話結束通話,就這樣一動不動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就像一尊雕像很長時間都沒有動。
武朔金接到父親的電話,嘴角泛出一絲獰笑,祁仲康、關長青你們兩個王八蛋,我這麼做都是你們逼我的,呵呵,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們痛快,大不了咱們拼個魚死破。
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貯備好,他們已經出來了”說完將電話關掉,開啟後蓋從裡面抽出一張sIm,然後開啟打火機,將這張sIm在火上來回的烤著,很快sIm卡在高溫的灼燒下,變形消融最後成了黑黑的一團。
金少頗為欣賞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最近有些留戀將他扔到菸灰缸裡,然後拿起菸灰缸走進了衛生間。
武集賢慢慢離開窗戶,摸著黑坐到椅子上,一個火星在黑暗一閃一閃,似乎在告訴別人,我在故我在這一次武集賢專門來找祁仲康有三層意思,第一、儘量拖延時間,把祁仲康和關長青拖住,好為自己的兒子多爭取一些時間;第二、拿出自己的交易的籌碼,如果對方接受那絕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可是在他意料又在意料之外,對方拒絕了;那麼緊跟著就是第三步,至於第三步的效果如何,那就看自己的兒子提前佈置的有沒有到位,如果到位的話,不管怎麼樣絕對是一件令谷城縣上下徹底震撼事情。
祁仲康機會我給你了,但是你沒有把握,有些事情你絕對不能怨我,要怨還是怨你不識時務吧火星在虛空劃出一道殘影,消失在某個看不清的地方。
祁仲康坐在車裡,閉著眼睛默默思考著,說實在他對於武集賢所提出的條件真的動心了,但是在他權衡利弊之後,終於放棄了,原因很簡單,如果自己真的接受對方條件,那麼縣委書記的位置真的會輪到自己嗎?
世間有很多不確定因素,而在他面前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單勁松這個橫亙於自己面的大山,先拋開這個問題不說。儘管自己靠上李柏洋這棵大樹,但是如果這一次接受了武集賢的條件,實際上就是對李柏洋的一次背叛,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背叛和改換門庭,只要被烙上兩面三刀賣主求榮的印記,可想而知今後的仕途會面臨什麼樣的結局,肯定會招致李柏洋瘋狂的報復,以及同僚的鄙視和孤立。
退一萬步講,即使單勁松幫助自己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