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她怎麼說,就怎麼做。”蘇墨的語氣中有一絲怒意,顯然是對手下不尊敬的表現不滿。
那手下被嚇了一跳,他們老大真的極少把喜怒顯露在語氣中,可見這個女子在老大心目中的位置。那手下終於麻利的動手,拉開沙包的拉鍊,將沙倒了出來。
“把他塞進去。”慕雨瞟一眼面色驚恐的來晟承,淡淡道。
來晟承徹底慌了,面色死灰,驚恐地大叫道:“瘋子!你要幹嘛!你要幹嘛!放開我!放開我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不僅放了你,還給你一大筆錢!你要多少!你說,我全都給你!放……”來晟承邊掙扎邊喊,但無奈束手束腳的他哪裡是身強力壯的手下的對手,話說到一半,就被封在了沙包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說啊,你要多少!”來晟承悶悶地聲音從沙包中傳來。
慕雨不耐的皺眉,輕吐一個簡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音節:“打。”
由於沒有將沙包吊起來的條件,手下將沙包靠在牆上,帶好手套,練起了拳。空蕩死寂的地下室穿出來晟承陣陣聲嘶力竭的喊叫。
“你應該先把他的嘴堵上的。”蘇墨彷彿悠閒的聲音伴隨著清晰的慘叫,傳入慕雨耳中。
“的確。”慕雨面無表情地點頭。
沒過多久,拳套打在沙包上的聲音依舊,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卻變成了微弱的喘息。那手下已經脫掉了上衣,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角滑落在凸出的肌肉上,有些氣喘吁吁。
“停,”慕雨走到沙包旁,“放出來。”
手下將沙包拉鍊拉開,往地上一翻,來晟承滾了出來。面前的活死人,哪還有先前囂張的氣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原本還算好看的臉,此時已經血肉模糊,髮絲凌亂地灑在額前,衣服破爛不堪,整個人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慕雨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風油精,對著手下道:“去準備滾燙的熱水,記住,要滾燙的。”
“我給你洗洗腦,清醒清醒。”慕雨忍住胃裡噁心的翻攪,拎起來晟承腫的不成樣子的眼皮,右手輕輕一晃,幾滴風油精精準的落入來晟承的眼中。
“啊——”來晟承的慘叫傳遍整個地下室。來晟承只覺自己的演講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又像是被寒冰包圍,那種清晰的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在往身體的每個角落擴散。來晟承瞬間叫了出來,用自己噁心的雙手捂住眼睛,在地上來回翻滾著。
此時,手下也拎著一壺剛燒開的熱水趕來。
“我最後問你一遍,”慕雨的語氣比這地下室的溫度更冷上幾分,“誰指使的你?”
“程禹佳!程禹佳!她給了我一大筆錢,還威脅我!”來晟承總算學乖了些,供出了幕後黑手。
“很好。給她洗了。”慕雨站起身,蹲的久了些,頭有些暈暈的,蘇墨見狀趕緊扶住慕雨。
來晟承徹底慌了。洗臉?!滾燙的熱水?!這不是要命嗎?!“我都已經說了!你還想怎麼樣!你要幹嘛!放了——”
“譁——”
“啊——”來晟承說到一半的話被滾燙的開水淹沒。那可怕的來自地獄的叫喊聲,夾雜著面板被燙裂的噼裡啪啦聲,一個個血紅的水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一雙魔鬼的雙手,正在摧毀著他的面貌,他的痛覺,他的面板,他的神經。
蘇墨的手下趕緊扔下手中的熱水壺,不忍直視那面目全非的臉,他的背後和額角兩地冷汗重重地落下。他跟著老大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酷刑!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魔鬼,不,是死神!
蘇墨扶著慕雨走出地下室,慕雨終於忍不住胃中無止盡的翻攪,扶著牆乾嘔了起來。從來晟承從沙包裡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蘇墨心疼地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