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黎沫和文茵也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她並不像是那種想要走捷徑的女人。
她看著文茵沒說話,便在身旁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遞給文茵,「文茵,如果他欺負了你,我可以幫你做主,我能告到他傾家蕩產,讓他身敗名裂。」
「但如果你是自願的……」
蘇黎沫不希望文茵是「自願的。」
但是此時的文茵依舊沉默,蘇黎沫瞬間明白了這裡邊的意思。
「……」
蘇黎沫也跟著陷入了沉默。
她多麼期望在安靜過後,文茵能說上一句「她不是」,但是文茵只是在哭,許是懊悔,許是難受……
但沒有辯駁。
「你知不知道,人一旦做出一些事,就需要用很多的後續去彌補的!」
「黎沫姐,你別說了。」
「文茵,為什麼啊?」
「你不會懂我的。」
蘇黎沫看著文茵用紙巾擦去眼角的淚痕,眼眶裡是暈紅的血絲,「我不像你,有著與生俱來的好條件,你好看,家世好,又幸運!」
文茵哽了下喉嚨,順著心裡難以平復的情緒,繼續說出看似穩整的話語,「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去抓住我可以抓住的一切機會。」
「……」
蘇黎沫聽到文茵的話,沉默著沒有應答。
「有大把機會的人,才會在意她遇到的每一個機會,讓其做得慎重,而我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因為我不是你。」
「他給了你什麼呢?」
蘇黎沫想著再問一句:「真的值得嗎?」
但是目光落在文茵倔強的擦拭掉眼角的淚,直接從她的面前離開,她的這句話便沒有勇氣脫出口。
是的,她們兩個人生來就不一樣。
而她又有什麼資格用「說教」的口吻,去說她的行為有錯呢?
第二天的時候,蘇黎沫看著文茵在她的面前經過,文茵做著屬於她的助理工作,但是此時的她沒有說出任何話。
只是進進出出的幫蘇黎沫處理一切瑣事。
蘇黎沫也沒有繼續開口。
她覺得昨晚的那些話多少是傷到了文茵。
若是昨晚她當作沒有看見是不是會好一點。
這樣子文茵就不會知道有人目睹了她的不堪,心裡也不會梗著一個結,她許是可以欣然的接受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
蘇黎沫覺得自己多少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早上即將結束。
文茵和蘇黎沫持續了許久的安靜,終於在文茵的一個笑容下打破,她平靜的聲音道出溫柔的話語:「黎沫姐,從明天起我就不再來了。」
「……」
蘇黎沫略微震驚的抬起迷茫的視線,看著面前的文茵笑得如同春日裡和煦的風,但是她的心口卻隱隱的發涼、變慌。
「我沒有臉繼續當你的助理。」
「文茵,不要這麼想,你別把我昨天的話放在心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就……」
文茵看向蘇黎沫,在平和的視線裡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說得都是為了我好,只是我沒有臉繼續留在你身邊,我已經打了辭職報告給霍總。」
「……」
「等霍總批覆了後,我就會儘快的完成交接,她肯定會派一個比我要出色的助理來接替我的工作。」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不留你了,只是……祝你順利。」
蘇黎沫將本來要出口的囑託吞回肚子,換作笑臉後給了文茵一句美好的祝願,雖然只是簡單的四個字。
但是她希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