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看吧!」沉朔風笑一笑,他自信的模樣又讓我的聲勢減弱三分,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漂亮?生氣的時候也很可愛。我喜歡你。」
沉朔風一連說了好幾句話,每一句對我來說都像炸彈一樣,炸得我理智盡失。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大聲喊了起來。
「我是認真的。」
沉朔風看我一眼,微笑走開。
我連追上去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在沉朔風面前逞強著說要公佈他的秘密。
事實上,我不敢。
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如果沉朔風把那捲影片播出,我的下場說不定會比他還慘。
自從家中成員愛上一個男人的事情鬧得雞犬不寧後,爸媽對這種事情格外敏感,只要我們稍有親熱的同性朋友,就以特殊的眼光看待。
從十七歲開始,我就學會不把同性往家裡帶,並且三不五時透露我對某位女孩有好感,好讓父母放心。
實際上我從未交過女友,不是感覺不對,就是對方無意於我,拖拖拉拉過了二十三年沒有女友的人生,不算長,比起同齡男子,卻也不短了。
我想著父母看到影片之後的打擊,原本寫好的稿子怎樣也遞不出去。
父親前陣子輕微中風過,如果發現我是同性戀,他會氣得腦溢血吧?我不敢冒這個險。
「今天截稿,有好報導了嗎?」老編帶著寬容的微笑站在我的辦公桌前,從我進公司到現在,這表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我……」我低下了頭。
「你這幾天不是去跟沉朔風?」
「跟丟了。」
「跟丟了他怎麼會撿到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
「沈朔風派助理特地送來的,形狀像是一卷錄影帶,指名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錄影帶?在哪!」聽到這三個字,我跳起來。「快點交給我。」
「我剛剛放來看過了。」老編忽然一笑,嫵媚的玻�鷓劬Γ�袂櫓脅刈拍承�桴巍!�
天!我嗚呼一聲,掩住面孔。
那捲錄影帶一定是那天的強吻事件,沉朔風送來威脅我用的,現在被人瞧見,我一世清名如一江春水向東流,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你們關係挺不錯的嘛。幹得好!」老編拍拍我肩膀,我欲哭無淚。
「那個影片是我……」試著想解釋,卻掙扎不出什麼話語。
「影質不太好,光線太陰暗了一點,不過翻拍不成問題,我已經叫人去弄了,等等交給你發稿。……話說回來,沈朔風不管什麼時候都一樣帥。」老編忽然感嘆。
這句話我同意,但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說……」我揮舞著雙手,垂死掙扎。
「到現在還沒人知道他在出道前參加過地下樂團,這卷影片相當珍貴,大功一件。」
「地下樂團?」我下巴掉下來。
「那個影片不是……」不是沉朔風跟我的接吻實況嗎?
「你自己拿去看看。」老編從包包掏出錄影帶丟給我。
我找了一個最隱密的角落,將錄影帶播放出來,影片中的沉朔風稚氣未脫,穿著無袖T恤及黑色皮褲,緊緊抓著麥克風引吭高歌,粗獷且不矯飾的歌聲夾在震天樂聲當中,與現在的他迥然不同。
沉朔風延續他戲劇當中的深情形象,走情歌王子路線,從不曾有此豪邁演出。
他為什麼會把這卷錄影帶給我?他用這麼不值一提的小事跟我交換醜聞?
如果沉朔風打的是這算盤,也未免太天真了。
胡思亂想之際,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