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喊有,她繼續往電梯方向跑。
她有歸類能力的,他越著急代表他對她越關心,她不是沒被人關心過,但專屬於他的關心,讓她感覺自己是個揮霍不空的大富翁。
有沒有中過三億元大樂透?如果中過,你會明白那種感覺,光是爽字無法形容。
“我是認真的。”他對住她的背影大喊。
進電梯,轉身,她笑臉相迎,圈起嘴巴說:“我不是開玩笑啊!要不要進來?”她指指電梯。
他嘆氣,快步跑進電梯,接下來的話在電梯關上門同時隱沒,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面討論了什麼,只知道當電梯門在一樓噹一聲開啟時,笑眼眯眯的章殷艾,勾住一臉大便的喬力夫往外走。
她的開心,很明顯:他的惱怒,一樣明顯。
第七章
酒足飯飽,殷艾很少這樣滿足自己的胃。
是力夫的表情言語太下飯,不知不覺,食物堆進她的胃,然後他們喝下整整一瓶酒。
回程,她搖搖晃晃,靠在力夫身上,又唱又跳,驕傲女生變身成花車女郎。
她拉扯力夫的領帶,醉眼迷濛,引吭高唱。
“妹妹揹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哈哈。換你,要唱有娃娃的歌。”殷艾的歌聲很捧。
“娃娃國、娃娃兵,金髮藍眼睛,娃娃國王鬍鬚長,騎馬出王宮。輪到你!”手指過,輪到殷艾。
她歪頭想半天,唱:“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會眨,她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她沒有親愛的爸爸也沒有媽媽……”
“這首歌太悲傷,有沒有快樂的娃娃歌?”
住處到了,力夫扶起殷艾,跟隨她的節奏,捨棄電梯,一步步走上樓,呃,上九樓。
這是瘋子或醉鬼才會做的事,剛好,他們是後者。
“沒有!快樂的歌是給快樂的人唱,不是給我唱。”她把頭搖得像波浪鼓。
立夫兩手夾住她的頭,不讓她繼續左右搖晃,再晃下去,她要吐了。
“對對對對對對對……”
不能左右動,她就上下動,點頭、點頭,點到頸椎受傷也無所謂,喝醉酒的人,末梢神經失去感覺。
“為什麼不快樂?”力夫手心加上力道,讓她沒機會頸椎受傷。
“我矛盾。”
“矛盾什麼?”
“我既驕傲又自卑。”
“容我提醒,這是相反詞。”勾起她細細的腰,他們貼成連體嬰。
“我自卑我的腿,卻驕傲地告訴同學,那是上帝恩賜,他要我捨棄外在美,專心發展內在潛能。”這是心事,隱瞞多年,連親姐妹都不曉得的心事。
“同學被說服了嗎?”
“沒有,他們指著我大笑,叫我李鐵柺。”
“然後呢?”
力夫濃眉皺起,可惡的學生,他們的倫理與道德應該重修。
“他們說我是壞掉的娃娃,說買娃娃要看清楚,同樣價錢要挑章娉艾,別買章殷艾。”她在笑,淚水卻沿頰邊滾下。
“可惡,我去把他們大卸八塊。”大手一揮,他揮到她的頭,叩的一下,殷艾皺起細細的柳眉。
“很痛耶。”
“對不起、對不起。呼呼……呼呼……”
大手壓上她的額頭,力夫在上面吹氣,一陣陣,暖暖的氣體暈上她的頡。“很痛嗎?”
“很痛,痛死了,痛得頭暈。”頭暈是酒喝太多,和被揮到沒有大關係。
“頭暈?我揹你。”
他彎下身,她爬上他的背,緊緊圈住他的頸子,她的臉靠他的臉頰邊。
他也醉,醉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