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具體說上夢中的某個情節,她又說不上。只模模糊糊記得什麼女神,神官,還有,那個喃喃的自問我是誰的聲音——
“做噩夢了?”略帶涼意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額,朗迪斯那雙溫和的銀眸正擔憂地瞅著她。
“不,”她搖搖頭,坐了起來,“我只是做了一個怪夢。”
“怪夢?”他坐到她身旁,手裡,依然拿著一卷厚厚的卷宗。
“唔——怪怪的,又說不上到底做了什麼夢,只是徹頭徹尾地古怪。”她順手拿起一張毛毯,給他披上,“不說我了,你又忙到那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