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畢竟你們的家鄉在瑞典。”楊軼輕輕地拍了拍大衛的肩膀，平靜地說道，“沒關係，即便是跨越了半個地球，相信她們還能記住這份友誼，記住這一年來的快樂。”

話雖這麼說，楊軼能夠想象得到曦曦知道這件事後，會是怎樣的難過！

曦曦可是一個重感情的小姑娘，從她在澳洲遊玩，一直唸叨著要給路薇莎寫信就能看得出來。

跟女兒比起來，楊軼都有些慚愧。他對待友誼的時候，其實情感有些淡漠，尤其是跟大衛的相處，完全詮釋了一句古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聽到大衛這個朋友要離開的訊息，他的內心毫無波動，只是比較在意曦曦會怎麼樣難過。

“想要喝杯咖啡嗎？”楊軼覺得自己應該向女兒學習，向大衛發出邀請。

大衛剛剛回到中華，而且現在是職權交接的時候，他不急著回去上班，欣然地接受了邀請。

……

還是街角的咖啡店。

《胖子特工》殺青，丁湘跟郭子意在清明節之前便已經從魔都回來，現在丁湘正在吧檯跟方糖一塊，打理著店裡的生意。

“你們倆誰給我挪一個地方？”楊軼聳了聳肩，笑道，“我給大衛磨一杯咖啡。”

吧檯裡的空間有限，站兩個人還行，三個人就很擁擠了。

還是丁湘熟悉楊軼的習慣，她從櫃檯裡拿出楊軼珍藏的咖啡豆，然後笑著走了出來。

方糖也蠻機靈的，她連忙拿著抹布擦桌子，幫忙拿出磨咖啡的器皿，說道：“老闆，我給你打下手！”

磨兩杯咖啡不用多久，一會兒，楊軼跟大衛便端著咖啡，靠著吧檯，一邊品茗，一邊接著聊天。

方糖看了一會兒，便蹭到丁湘那裡，跟她小聲地嘀咕起來：“丁湘姐，老闆跟那個老外在說什麼啊？不像是英語！”

“那是大衛，瑞典人，楊大哥跟他應該在說瑞典語。”丁湘抬了抬頭，笑道。

“老闆還會說瑞典語？”方糖咂舌，“前幾天不是新聞上還說了老闆唱英文歌嗎？他怎麼會這麼多東西？”

“所以說，他是老闆啊！”丁湘笑著捏了捏方糖的臉蛋，說道，“少點八卦，多點認真工作，終有一天，你也跟老闆一樣厲害！”

……

楊軼一開始只是跟大衛聊一下咖啡，聊著聊著，有些多愁善感的大衛感慨了起來。

“雖然中華大部分的咖啡店賣得咖啡很難喝，但在你這邊不一樣，而且在你這裡，我還能喝到頂級咖啡。其實很多事情都一樣，一開始來中華，我什麼都覺得不適應，但漸漸地，我發現我也喜歡上了在中華的生活。只是剛剛適應下來，我又要離開。”

楊軼微微一笑：“那是，中華是一個神奇的國度，它有著豐富美麗的風景，有著五千多年的文化，也有著堅強、包容、友好的中華人。你越認真地去了解它，就會越容易喜歡上它。”

“我的朋友，還有一點你說漏了！”大衛笑道，“在中華很安全！你知道嗎？我曾經腳踏車被偷了，兩天後，警察幫我找了回來，我都覺得難以置信。”

“……”楊軼一陣無語，其實他很想告訴大衛：那是因為你是外國人！

大衛談興正高，他接著說道：“在瑞典不一樣，我們接納了很多從戰亂國家逃難過來的難民，雖然我們的好心拯救了他們的生命，但不同文化之間的交融很困難，經常引起社會衝突。”

“而且在中華槍支是受到管制的，但瑞典沒有，說實話，回去瑞典後，我要將路薇莎送到正規的學校讀書，但我依然會擔心在經過一些混居的街區時家人的安全。”大衛頓了頓，說道，“在中華，我並不擔心這些問題，我手下有些員工的孩子讀書，他們都放心讓孩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