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的來說,楊軼身上的傷疤,其實不算多,也不算很觸目驚心。
基本上是小疤痕。以前在叢林裡作戰,有時候難免會遭遇近身搏鬥,楊軼的身手好,即便是在搏鬥中受傷,也不會特別嚴重,基本上是一些刀的劃傷,或者搏鬥時候被一些灌木、斷枝上刺到、割到。
彈痕也不是沒有,不過那是胳膊上,而且子彈在肌肉上的貫穿傷,傷口不大,癒合後,平時衣服遮掩著很難看得出來。
而且楊軼就這麼一次槍傷,畢竟他也是人,不是電視裡的神,若是真的中彈多次,他即便每次都能僥倖不死,這個身體也是千瘡百孔,不可能還能在戰狼這樣高強度作戰的特種部隊裡繼續服役下去。
那些疤痕,還是因為當兵魯莽的時候,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止住血,隨便包紮一下就好,至於什麼能夠消除疤痕的藥膏,在他們那是不存在的。
男子漢大丈夫,身上沒點傷疤怎麼行?
但這些傷疤,在墨鶴年看來,很像他小時候在寶北街頭見過的那些幫派人士,更何況,楊軼五大三粗的,也符合打手的設定。
楊軼只能耐心地跟老爺子解釋:“伯父,我以前是當兵的。”
當兵的?墨鶴年恍然大悟,也不知道為啥鬆了一口氣,這會兒,看著楊軼身上的傷疤倒是順眼許多。
但嘴上他還是不服氣地說道:“哼,當兵的,我以前在寶島,還服過兵役,有什麼稀奇?這年頭沒有什麼戰爭,你們這些小兵小將,也不知道槍拿不拿得起來,弄一身傷疤糊弄誰?”
墨鶴年說的應該是他年輕時候,寶島還沒回歸。
不過,老爺子這麼說,楊軼有點不樂意了。而且,他也是想著找個藉口起來,跪在地上不舒服吶!
所以,只見楊軼猛地從地上蹦起來,嚇了墨鶴年一跳,但他卻是恭恭敬敬地並腿,敬了個軍禮,大聲喊道:“中華xxxx國,原西南軍區直屬戰狼特種大隊楊軼,向長官問好!”
墨鶴年有些不適應楊軼這個莊嚴肅穆的敬禮,他愣了一會兒,才老臉有些掛不住地責問道:“你這是幹什麼?誰是你的長官?”
“您是我的長官啊?您以前也是當兵的,咱們有共同的經歷,而且,又是我的長輩,雖然級別上稱呼不到一塊,但尊稱一聲長官沒錯!”楊軼心裡偷樂,他再次並腿,昂首挺胸地高聲喊道,“長官好!”
真的是禮多人不怪,墨鶴年被楊軼這一通大喊大叫搞得,都不知道從哪裡去下口去罵楊軼了。
好一會兒,他才揮了揮手,煩惱地說道:“行了,行了。別杵在那敬禮,我們那不興這套!”
“是!”楊軼又是並腿,高聲應道。
他的聲音洪亮,整得書房都嗡嗡響,墨鶴年有點受不了。
不過,墨鶴年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聽說楊軼以前是軍人,而且,又聽他自我介紹的,以前是特種部隊的軍人,再加上他之前聽墨菲說的,是楊軼救了她,她才那個了,墨鶴年對楊軼已經有了不小的改觀。
只不過,墨鶴年還沒有能夠接納楊軼,這積壓了五年多的氣,可沒有那麼容易消退。
這時候,書房的動靜,還是引起了墨菲的擔心。楊軼又是大喊又是大叫的,難道兩人打起來了?墨菲坐不住,起身去推開書房的門,想要攔架。
然而,書房的氣氛卻異常和諧,墨鶴年坐在一邊,看不出什麼表情,楊軼也沒有吭聲,就感覺是電影定格一樣。
但墨菲有些傻眼,她看到楊軼光著膀子,這模樣甚是詭異。
楊軼轉過了頭,看到了墨菲,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墨菲,你趕緊去煮一壺水,我要給伯父泡茶。伯父,我這邊有一包極品的凍頂烏龍,是一個朋友給的,聽墨菲說您最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