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忽然看見陸懷熙站在她身後,神情肅然。
“發生了何事?”陸懷熙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此事與他無關,虞香珠並不想與他說,他此時正忙著要緊的事情,她不想讓他分心。
可曾護院已經毫不客氣道:“陸公子沒聽到嗎?有兩個自稱是縣主侍衛的傢伙,要來抓虞姑娘呢。”
“我省得了。”陸懷熙看向張春,“你去叫張東張西,一道護送虞姑娘回去,我先處理好其他事,再趕回去。”
“是!”張春答應著,往莊子的方向跑去了。
“此時應當暫時無事,還得勞煩曾護院多照料一下她們兩位姑娘。”陸懷熙對曾護院說。
曾護院翁聲翁氣:“陸公子請放心。”
陸懷熙說完,沒再看虞香珠一眼,大步的往那兩名侍衛叫喊的方向去了。
咳,陸公子此舉,倒算得上是個男子漢。曾護院心想,心中還有一些猶豫,不如今日寫給沈公子的日誌裡,少說陸公子兩句壞話?
虞香珠卻是無聲的跟上去。
魏麓兒也不聲不響的跟上去了。
誒?誒?
曾護院摸摸鼻子,又抄起那根粗壯的樹枝,跟著走上去。
陸懷熙止步,回頭無可奈何地看著虞香珠:“虞姑娘,你這是作甚?”
虞香珠理直氣壯:“此事因我而起,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替我冒險而無動於衷?再說了,我身上有特製的香品,他們便是再來十人,也近不了我的身。倒是你,手無寸鐵的文弱公子哥,如何能對付得了那窮兇極惡的二人?”
咳咳咳,原來在虞姑娘心中,陸公子竟是手無寸鐵的文弱公子哥?曾護院差點想仰天大笑。心中想著,定然要將虞姑娘此時說的這番話絲毫不遺漏的寫在日誌中。將來沈公子看到這些,一顆心定然會大定吧?
他,他在虞姑娘心目中,竟是手無寸鐵的文弱公子哥?陸懷熙差點沒管理好自己的神情。他有這麼弱雞嗎?他是白了些,瘦了些,可不至於被定義為文弱啊。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旁邊的一塊挺大的石頭,差點就想搬起那塊石頭來證明自己。
陸懷熙只覺自己的笑容有些苦澀:“虞姑娘,我會想辦法的。”
“所以一道吧。人多總好過陸公子一人。”虞香珠十分的認真。她是真的不想因為她的緣故,而讓陸公子有任何的不好。
一道便一道,橫豎他也不大放心其他人。
陸懷熙剛應下,那廂聽得有人氣急敗壞道:“鞏四,這馬還不省得要發瘋到什麼時候,再如此下去,我們會連命都沒了的!不如棄馬跳下保命!”
那名叫鞏四的卻有些遲疑:“安七,若是縣主怪罪起來……”
在縣主心中,這些馬匹可比他們的命要重要多了。
“這一切都是那姓虞的妖婦搞的鬼,作的祟,我們何必替她背罪?”安七說,“我看縣主本就想要了她的命吧!”
鞏四仍舊在遲疑:“可扶梅姑娘沒說要她的命啊。”
“鞏四,你莫不是傻了?我們跟在縣主身邊也有好些年了吧,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省得?快啊,快跳啊!”
鞏四一咬牙,鬆開韁繩,身子往旁邊一側,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一跳,安七也跟著跳了。
還真是邪門了,他們二人一跳下,那馬兒突然又變得溫順起來,乖乖的走到一旁吃草。
虞香珠走出去:“二位不妨細細說說,縣主是如何想要我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