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閤家的婆娘,吃了肉,這奶水一下子就充足了,娃兒幾日就肉眼可見的胖了。”
張氏聽著,臉上微微笑著,沒有做任何的評價。
不過她嘴上不說,心中卻是吐槽著:那大伯哥做得的確不如何,雖是大家族,要均分食物,可產婦和嬰兒,終究是要照料一些的。也怪不得陸承疏一揭竿,陸家人就一呼百應了。
陸承疏……以前此人在族中毫無存在感,怎地這次就奮不顧身,寧願被挨家法,也要做出這般行為呢?
張氏不愧是商賈出身,腦子也想得比別人多些。
“太太,張春託綠荷帶了東西進來,說是熙公子孝敬太太的。”外頭另一個婆子黃媽媽在門口說。
綠荷是張氏安插在紡織房的丫鬟,也是張氏的眼線。
陸家如今雖然還有紡織女紅等,但向來只是自給自足。說實話,張氏也看不上陸家織的布,圖案顏色甚少不說,那布料也略顯粗糙。
綠荷一般不過來,過來也是因著陸家其他人有風吹草動,她過來彙報太太。
綠荷給張氏請安,而後低眉順眼的說:“太太,大房有動靜。”
“哦,什麼動靜?”
“這兩日,大太太房中的麗兒說,她晚上歇工回去,大太太還讓她幫著銘公子納新的鞋底。這納了鞋底,還要替銘公子做羊皮的短靴呢。她還說,這都春日了,怎地還要做羊皮的靴子。”
陸家嫡系,除了四房,其他三房的太太全是有厚重陪嫁的,都養著下人。麗兒就是羅氏專門派去紡織房做工的下人,身份和綠荷一樣。
張氏挑眉,大嫂平時在眾人面前與她交好,但私底下關係很一般。大房平時有什麼動靜,大嫂是捂得極緊的,決不會對外宣揚。這次卻反其道而行,讓麗兒將訊息漏給綠荷。
是想警告她,千萬斂了讓懷熙爭奪家主的心思?
呵呵,她偏不。
正想著,綠荷又道:“太太,那麗兒還說,過幾日她暫時要回大太太房中去伺候,不在紡織房幹活了。”
張氏這回是真詫異了,她大嫂使的是什麼計?
“太太,這是熙公子孝敬給您的香品。”綠荷將帕子呈給張氏。
帕子裡包著小小的香料。
張氏搖頭:“我兒沒錢了還想著娘。”
兒子的私房錢,都是這些年他自己折騰外面的田莊掙來的,都是辛苦錢。
張氏一直想給兒子補貼,但兒子不大願意。
“既是兒子的孝心,那定要試試。”張氏說。
綠媽媽也懂得薰香,當即搬出塵封已久的香具,一邊擦拭一邊道:“熙公子是極有孝心的。”
當然,她的兒子最好。
一縷久違的香氣緩緩的在屋中瀰漫,張氏本閉著眼,聞得清婉的香氣又睜開眼來:“此香品不俗,這數十年不出門,離州城裡人才輩出,竟也有了如此妙哉的香品。”
陸家大房,羅氏的屋中,羅氏問麗兒:“訊息都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