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沉著:“沒有。”
甄軍巨大的手掌溫柔拍了拍他的腦袋,嘆息道:“別跟我鬧,也別惹我生氣,溫順聽話,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到底鬧什麼了又是怎麼惹他生氣了
就因為商量說讓他重新找一個,就因為說不想肉償債務難道欠他錢的都必須要用這種方式來償還嗎?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人欠過他的錢嗎?都是這種待遇嗎?那種往死裡折磨,在心頭撒鹽的愚弄,他當我是人嗎?
我要的是自由,他給嗎?
還有那種噁心的朋友圈,這種人真是渣透了。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社會精英,他寧可活在低下的賤民層,他們之間沒有可以溝通的橋樑。
……劉河撇著滿腹的恨意,禁閉雙眼,不做答覆。
“說話。”甄軍的手輕輕拍了一下,他不生氣,就是想他吱聲說什麼都行。
眼下這個細白的男生一點都跟他想的不一樣,怎樣的暴力都沒辦法讓他服軟,反而離自己更遠,也許得換種方法來處。
“你……”劉河心煩意亂地抬起頭,剛喊出一個字,便被口袋的電話給打斷了。
湖南的號碼?
劉河擰眉似有疑惑地接起這個陌生電話:“喂!”
“劉河,我是爺爺。”這從電話裡傳來老年聲音,絲毫沒有一絲慈祥感。
這個賭鬼怎麼還親自打電話找來了,應該是狗急跳牆了,劉河猛然坐直身子,額頭不由冒著冷汗,聲音帶著抗拒和憤怒。
“你想幹什麼?”
老頭絲毫沒有要客氣的意思,即便是一年半載都不見面的孫子,說話也跟陰冷:“前段時間我問你媽說你跟苗甜甜分手了是真的嗎?”
劉河篤定了一口氣:“分了,跟你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老子未來的縣長親家就這麼被你錯過了,還敢說跟我沒關係,你以為你跑外面老子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有能耐就別說你姓劉啊,小畜生。”
劉河拳頭拽得咔嚓作響,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地說:“我他媽明天就去改姓。”
“造反了!簡直。”暴怒聲似乎讓電話都有些顫抖,老頭又憤怒地威脅道:“你要敢改姓,信不信我明天就給你媽下葬。”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根本就是那個賭鬼眼都不眨也能幹出來的事。
劉河氣得猛咳嗽了幾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要多少錢?”
“哼,還敢指示小云帶這個女人跑,這筆賬以後再跟你算,現在馬上給我三萬塊。”
“三萬上禮拜小云說的是兩萬。”劉河竭力靠在座椅上,卻被一邊的甄軍給樓緊了懷裡,無耐在這個時候去掙扎,就順勢把頭放在他腿上繼續聽電話。
“你也知道拖了一個禮拜,現在早不是那個數了。”
“你到底賭了多少,一個七十歲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怒吼的時候又咳嗽著,甄軍輕緩給他拍背。
透過後視鏡看在眼裡的顧千,餘光裡盡露鄙夷,擰緊了方向盤。心裡隱約的情緒讓開的車也有些急躁起來。
這種低賤家庭出身的人,居然在甄軍面前故意打這種電話,無非就是變向要錢罷了。
製造這種裝模作樣的可憐假象,像女人一樣使用博取同情的計量,簡直噁心透了,他憑什麼得到甄軍的寵愛。
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離開甄軍……
握住方向盤的手收緊了力道,顧千的心裡就像埋了一顆種子,一顆得不到的愛的憤恨的種子……
第二十九章
“少廢話,這兩天就給我。”
“我沒錢,一分錢都沒有。”劉河依然嘶吼著,是無奈也是決絕的。
“上次你媽五萬的手術費都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