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周博雅清淡溫和的笑容,李雲鶴卻只覺背脊發寒。
而周博雅在說完後,對著李雲鶴笑了笑,就轉身走進了藥廬,對下頭跪著的西福四人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護主不力,杖打二十,跪三日。”
“謝大少爺仁慈!”西福哽咽說著。
——只是杖打二十,跪三日,這些責罰都是輕的。是他們沒有伺候好二少爺,是他們無能!
周博雅走進藥廬後,見在床榻上昏昏睡著的周樂雅,就放輕腳步,不自覺的施展身法,一瞬間就來到了周樂雅床榻邊坐下,一旁正在搗鼓藥草的藥王見了,搖頭,這周博雅對乖徒兒真是真心疼惜的,但也太過於小心了吧。
都說了不是危及生命的,好好休養就可以了,雖然腦子裡的淤血是沒有辦法解決了。
周博雅靜靜的凝視著昏睡中眉頭還緊緊皺著的周樂雅,不由的握緊了周樂雅的手,心裡就好像一塊大石頭般壓著,窒悶,疼痛。
“好啦,樂雅沒事的,來,這碗藥等他醒了給他喝。”藥王說著將藥碗遞了過來。
周博雅回過神,忙接過,語氣謙恭感激的說道,“多謝前輩。”
“說什麼謝,樂雅可是我乖徒兒。”藥王說著,瞄了眼外頭不知何時離開的李雲鶴,低聲嚴肅問道,“是誰傷了我乖徒兒?”
“晚輩已經讓人去確認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李家的少爺。”周博雅低聲說著,語氣平淡。
但藥王卻是從這平淡的語氣裡聽出了冷厲,藥王挑眉,很好,看來不用他出手,這乖徒兒的好兄長肯定不會就這麼的放過罪魁禍首的。
不過……
“李家的話,那不就是……”李雲鶴的宗族嗎?藥王摸著鬍鬚看著周博雅,和周家關係匪淺,周博雅要怎麼做呢?
“和李先生無關,博雅就事論事。”周博雅平靜說著。
藥王聽了,呵呵笑了起來,眼睛閃爍,不錯,不錯,這話可是答的巧妙,但是……如果真的是李家嫡系的子孫,博雅想要動人家也怕不能吧。
“對了,這隻火鼠……”周博雅看向蜷縮在床榻角落的紅色的胖胖的像老鼠又不像老鼠的小動物,這火鼠難道就是讓自家弟弟跑出藥王谷邊界的那隻老鼠?想到此處,周博雅的眼睛微微眯起,而那隻呼呼大睡的紅色胖老鼠抖了抖,悄悄的睜開眼睛,又嗖的一下閉上,悄悄的往邊上挪了挪。
“這火鼠我培育多年了。”藥王瞪眼說著,帶著幾分警告,這冷氣嗖嗖嗖的是想做什麼!
但周博雅依然伸手猛地揪住那火鼠,嘴角勾起笑著,眼裡卻是冷冽的,“前輩,難道,對您來說,我弟弟還沒有這火鼠重要?”
“那,那當然不是!”藥王頓時有些結巴起來,隨即想到什麼怒道,“這火鼠你可不能殺了!它咬人了!”
咬人?“什麼意思?”周博雅皺眉問道。
“它從來不咬人,這次跑出去,它咬人了,它咬的人肯定就是傷了乖徒兒的混賬!”藥王解說著,順勢趕緊將那火鼠抱了過來。
周博雅看著藥王,“前輩這麼肯定?”
藥王肅然道,“你不懂,火鼠本來是天山雪鼠,老夫用七草七蟲七花養大的,毒性強就不說了,最重要的一點,被火鼠咬到的,手臂會有一個火焰標誌,超過七天沒有解藥,體內就會有蠱蟲,只要用驅蠱的方法,就能控制被咬的人。”說到最後,藥王難掩得意,“這可是老夫多年心血才研究出來的,天下就這麼一隻了!”
周博雅看了眼縮在藥王懷裡的火鼠,“就算這樣,你怎能確定,它咬的人就是傷了樂兒的人?”
“很簡單,這小傢伙已經認乖徒兒為主人了。”藥王洋洋得意的說著,他費盡心血養出來的火鼠已經認了乖徒兒為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