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到死了的鑫兒,又是一番淚如雨下。
她弟媳嶽桂華說:「都死了這麼久了,還哭啥嘛!算了,快莫哭了。娃兒死了哭又哭不回來,過去就算了……」
春狗打了一盆水,在院子裡洗臉刮鬍子。
楊文修看見兒子回來了,老遠跟熊碧雲罵:「你看看你養的兒子!從小就是被你給慣的,現在啥德行?一天到晚就曉得打牌,自個媳婦在屋裡生娃兒,他還在那牌桌上坐的下去。好好一個兒子養死了,還不曉得負責任,一天就曉得打牌。」
春狗臉色很不好看,對他爸的責罵充耳不聞。
他很生氣。
好歹也是一家人,是親生的吧?
自己媳婦生娃兒,這麼大的事,他爸媽竟然不管,任著孩子凍死,也不給兒媳婦煮飯。
就算他在外面打牌,也沒有這樣做公婆的吧?
連情分都不講了。
他身上穿著一條當下騷包時髦的深藍色牛仔褲,淺藍色牛仔外套。他蹲在院子裡,面前擺著個搪瓷水盆,手上拿著個鏡子,往臉上打香皂,用個刮鬍刀刮臉。
鏡子是個髒兮兮的小圓鏡子,本來是掛牆上的,紅色的塑膠殼已經爛了一半,沒法掛了,只能手持。鏡子背面是一張卓依婷穿背心戴帽子的廣告畫,人臉被小孩玩鬧摔撕去了一大半。鏡片中間一道放射性的裂痕將鏡子分成十幾片,又被透明膠布粘在一起。
鏡面裡是年輕人破碎的四分五裂的臉。
春狗蹲在門邊,把鬍子刮乾淨,倒了水。拿著鏡子刮鬍刀,他板著一張英俊光滑的臉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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