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作自受的表情,根本不去過問。跟張凡時間久了,他倒是也知道了一些張凡的脾氣,不再那麼冷冰冰的了。
看著張凡被拉進了這座名叫翠香閣的樓子,王猛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跟了進去。倒是沒有人敢過來和他交談,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加上手上還提著一柄劍,這些姐兒哪裡敢來找他。
張凡剛進去,還沒來得及檢視,一股濃烈的胭脂味就撲鼻而來,嗆的他輕輕咳嗽了兩聲。身旁的姐兒一看就知道她是頭一回來這風月場,不由得輕笑了兩聲。張凡仔細看了看這裡,三層的小樓裝扮的很是精緻,不時有姑娘走過身邊帶起一陣濃烈的香風。張凡瞧了瞧,這裡的姑娘都穿著顏色極其豔麗的衣服,只不過穿著有些裸露,只能堪堪遮住大好身段。這些姐兒看到張凡在打量自己,無不衝他拋著媚眼,大獻殷勤。還有很多廳中的桌旁坐著些男子,享受美人伺候的美酒佳餚同時,還與身邊的姑娘調笑著,不時引來一陣嬌笑聲。
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過來,雖然濃妝豔抹,打扮的讓人不敢恭維,不過張凡還是能看出她的長相確實很美。這女人來到張凡身前打量了一番,看到他的相貌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讚歎:“好俊俏的小哥!”再看到張凡的一身裝扮,眼中更加放出光芒,立刻媚言討好:“這位爺以前可是沒見過,第一次來我這翠香閣嗎?”說著整個身體都捱上了張凡,一雙還算白皙的手也開始作怪。
張凡有些緊張,彷彿面對的是比兇惡的韃子還要可怕的人物,沒有什麼動作。
那女子卻是和一旁路過的姐兒嬌笑著,顯示十分得意。那女子繼續說道:“我是這翠香閣的媽媽,爺喚奴家翠娘便是。不知爺想找個什麼樣的姐兒陪著,奴家這裡也算是這胭脂衚衕裡一等一的樓子,定能讓爺滿意。”說著,翠娘有捱上了張凡,嬌聲說道:“或者翠孃親自上陣,雖然翠娘早就不幹了,一身功夫可沒有撂下,包爺舒服。”
“翠娘不必了,本……我只是來這裡喝杯酒而已。”張凡說道。說來也巧,他說話的時候正是樓子裡曲子告一段落的時候,話音不大可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先是那些男人的聲音漸漸消失了,接著姐兒的聲音也消失了。張凡正不知所措,卻是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那三腰牌來了。”
接著,很多來此尋歡作樂的人丟下銀錢,低著頭走了出去。翠娘正在納悶,張凡和王猛卻是看到許多出去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官員,不由得明白過來。張凡如今掌著錦衣衛,腰中時常帶著錦衣衛的都督令牌,加上隆慶給他出入皇宮的腰牌,以及馮寶以示好意,讓他留著的東廠督令,朝中的大臣們背地裡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三腰牌”。這件事張凡倒是知道,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逛勾欄也能碰到許多這些人。那些人看到張凡當然不敢再留在這裡,開玩笑,錦衣都督在這裡,若是衝撞了他,給自己找些罪名,那自己的仕途不就到頭了嗎!
翠娘一會就回過神來了,那些低著頭出門的人的身份她也是知道,不由得暗自猜測起張凡的身份來。張凡見她這副模樣,趕緊讓王猛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到她手中說道:“打攪了翠孃的生意,實在抱歉,這一百兩聊表心意,就當賠償翠孃的損失了,若是不夠請說。”
翠娘頓時眉開眼笑,看了看銀票就寶貝地收進懷中,面上帶笑,說道:“看爺說的是哪裡話,還請裡面請。”
張凡引起的這番騷動卻是沒有打攪翠香閣廂房裡的動靜,廳裡剩下的男子多得是不識得張凡的人,卻絲毫不受影響,繼續開始尋歡作樂起來。
張凡正往裡走,一間廂房大門開啟,一個人邊整理衣衫邊走出來,正好和張凡撞見。
“張大人?”那人看到張凡,很是驚奇。
“高大人!”張凡也認出了他,正是文華殿的大學士高儀。這人倒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