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之意,“張大人,咱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呢?大人手下有著錦衣衛,有何東廠的廠督馮寶馮公公交情不淺,怎麼會不知道靈兒她的身份呢?”
“既然公公如此爽快,我也就不必如此費勁了,騙不了人不說,還累人的很。”張凡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再裝模作樣,很是爽快地說道,“想那些入了仕途的人,有人求的是榮華富貴,有人求的是功成名就。我張凡並非什麼聖人賢明,想我苦也受過了,還差點死在塞外;黑鍋也背過,差點讓朝中的所有官員都與我為敵。我是讀書人出身,十年寒窗雖然在人前說起來是談笑風生,可是誰又沒有體會到其中的苦處。如今出人頭地,高官厚爵都到手了,為何還要如此勞累,整天把自己放在懸崖邊上,夜夜就算是美人在懷也睡不踏實,生怕有人突然會要了我的性命;白晝裡做人做官還要小心翼翼,生怕樹敵無數。
“既然公公和我坦誠相見,那我也就不再囉嗦了。我張凡不想活的這麼無趣,我是權也要、財也要、能到手的美人佳釀我統統都要弄到手。但是我還沒有因為這些而變得失了心智,我知道凡事都有代價的,公公想要我做什麼,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吧。”
“好,張大人果然爽快。正所謂英雄出少年,咱家雖然並不比張大人大上幾歲,可是依然對張大人佩服之極。張大人年紀輕輕就有這麼一番見解,果然是好。”劉山對於張凡的話表現的很是欣賞,絲毫沒有覺得張凡是不是有些說的太過了。事實上,他所需要的就是張凡能有這麼一番心思,這樣一個有野心的人,自己才會有機會、才會能夠和這樣的人合作。畢竟對他來說,比起用各種方法威逼利誘一個內心還有著正直的人加入自己的陣營中來說,與一個心中本就充滿著野心的人反而更加容易說話,容易溝通。
不過劉山並不是傻子,會以為地去追求這樣的人,畢竟後來居上,新人取代舊人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他可不會傻傻地認為張凡和自己合作之後,心裡面就不會產生取自己而代之的心思,畢竟劉山自己清楚的很,自己的手底下每年會流進流出多少真金白銀,他不相信任何一個人見過了這麼大的財富還會毫不動心。
不過劉山還是準備和張凡合作,這倒不是他自大,而是他有自信可以控制住張凡。所謂的控制並非是抓住張凡的什麼把柄來要挾他,畢竟張凡的身份擺在那裡,而且張凡不論是和如今正坐在皇位上的隆慶,還是和將來可以肯定可以坐上皇位的太子朱翊鈞的關係都是融洽的很,將來的他必定可以掌握更加巨大的權利。劉山剛才所說的合作充其量不過是給自己壯麵子而已,實際上來說,他所謂的合作不過是想要尋找一個向張凡這麼有權利的保護傘而已。只是這其中的風險還是有的,劉山最重要的是要考慮如何讓張凡覺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大人有大人的野心,咱家也有咱家的。只是大人如此,咱家可就覺得有些不妥了。”劉山說道。
“劉公公這是什麼意思?”張凡皺著眉頭問道。
“張大人如今聖眷正隆,將來那是前程無限啊。咱家可是望塵莫及啊。”劉山並沒有把話說明白。
不過張凡也明白了劉山的意思,畢竟自己和他不同,出了事情,自然會有無數人,甚至於隆慶本人來找替死鬼代替張凡。而劉山的位置,就很有可能成為這個替死鬼了。這麼想來也是正常,倘若劉山就這麼什麼要求也不提就準備和張凡開始詳談,那張凡可就要懷疑這其中可是有什麼秘密或者陰謀了。
“劉公公,我這次奉了陛下的御令來此地是做什麼的,想必劉公公也是明白的很。咱們就不必這麼遮遮掩掩的了,劉公公若是想要說什麼或是提什麼要求,就儘管提出來吧。”張凡不想再和他繼續這麼周旋下去,直言說道。
“好,那咱家也就不再繞彎子了。”劉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