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跑著跑著,阿蘿忽然身子往下一歪,便倒下。
淮娘定睛一看,不禁面色一變。
“抓緊我!”
原來,冰面不知何時又被砸開,一條體型比方才那頭稍小些的魚怪上了冰面。
尖利的牙,咬在阿蘿的小腿上。
那腥紅的眼裡,流露出的宛如嗜血的殘忍的笑意兇光。
叫人不寒而慄。
魚怪咬著阿蘿的小腿,便要將她往水裡拖。
但淮娘死死地抓住了淮孃的手,不肯放人。
阿蘿疼得面若白紙,眼淚都飈出來了。
前面是淮娘不肯放手的拉扯,後面是魚怪用尖牙咬著她血肉不肯松嘴的拖曳,身處中間的阿蘿是最痛苦的。
她痛得聲音都變了調,“好痛,好痛……我,我不想死……”
她淚眼斑駁地望著眼前這張叫她兩看相厭的臉,沒想到臨死前,是這個討厭的堂妹不顧一切地救她。
不禁想哭。
她也的確哭了。
“鬆手吧,這樣,我們都活不了。”
她聽見自己,平生難得的,不那麼自私自利地說道。
“閉嘴!”淮娘咬著唇,用力到唇都上都咬出血來,她額頭青筋暴起,冷汗涔涔,但就是不鬆手。
“阿蘿!”
此時,玄右和族長也發現了她們倆落後,被魚怪纏上。
立即往回趕。
“你們繼續往前走,要不然,冰面遲早要坍塌,我們到時候都走不了了!”
冰面上人太多,族長想了下,便對書語道,“這裡,我們族人留下。”
說著,他看向沈寄年,“沈大夫不會武功,你們務必保證他的安全,快走——沈大夫,我族人的解藥,就交給你了。”
說著,他毅然帶著玄右和族人回去救阿蘿還有淮娘。
殷老五將劍還給了殷老四,“三哥四哥,你們照顧好二哥,早些上岸。我去找淮娘。”
他清秀的面上滿是堅定。
“老五!”
“要去一起去!”
“別意氣用事了,你們看看這冰面,再這樣下去,都要完!”
說著,殷老五硬氣地道,“早些上岸,早點找到王爺和王妃,助他們一臂之力。放心,這麼多人,一條魚而已,不會有事的。”
話音落,不再看他們幾人,直接往回,義無反顧地跑去。
殷老二剛要追,就被殷老三和殷老四抓住胳膊。
“二哥,聽老五的,我們過去反而會增加冰面的壓力。”
“早點上岸,想法子對付這些怪物才是上策。”
殷老二聞言,恨恨地甩了下袖子,恨不得將這些魚怪拖上岸,一個個錘死不可。
最後,書語只能帶著沈寄年還有暗衛和殷家三兄弟繼續往前,朝岸邊飛去。
誠如族長和殷老五所言,冰面因為魚怪的破壞,已經開始區域性的塌陷,如果他們繼續滯留在冰上,遲早要沉入河裡。
而在河裡,他們就完全不是魚怪的對手。
族長帶著玄右和族人還有殷老五,直朝著魚怪衝去。
玄族人如法炮製地用鐵鉤子困住了魚怪的身子,用力一拉,叫魚怪不能動彈。
而玄右和殷老五一左一右地拿著武器,朝魚怪的腹部攻擊。
族長則用內力攻擊著魚怪的魚鰭。
尖利的刀刃劃破了肚皮,魚怪吃痛,便鬆了嘴。
血盆大口朝著玄右便要咬下去。
族長見狀,又一股真氣,將魚怪的嘴打中,痛得它牙齒碎裂了幾顆。
從魚怪的嘴裡救下了阿蘿,後者已經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