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寒冰闖進來行刺。
但是到了晚間,他這位總司大人又不可能命令那些暗衛們,全都徹夜守在自己的房門外。
昨晚,他躲去流芳齋中,本來倒還算是一個頗為穩妥的選擇。
可誰知,卻讓那個陰魂不散的老太監鄭庸給抓了個正著。
雖然這位前大內總管已經滿口答應,會幫助他刺殺冷衣清,但這老太監可絕對不是一個以助人為樂,完全不求回報之人。
所以緊接著,這老太監便趁機敲起了竹槓,逼著他這位總司大人去求皇上,安排其與太后面談。
說實話,公玉颯顏根本就不能確定,這個狡詐的老太監究竟會跟太后談些什麼。
但不知為何,這件事就是令他始終有一種莫名的不安之感。
太后本就對攻裕之事並不熱衷,而這老太監除了能夠提供一些關於裕國的訊息之外,實是別無大用。
除非是,鄭庸已經推測到,寒冰仍藏身於新京城中。而這個賊心不死的老太監,便打算借太后之手,殺了寒冰。
若果真如此,在公玉颯顏看來,鄭庸的這一做法就愈加顯得有些奇怪。
這老太監為何要拋開他這位真正掌握新京城中密探力量的總司大人,卻去跟遠在深宮之中的太后面談呢?
儘管如今,太后確是不再反對在公開場合殺掉寒冰了。
因為這位裕國的所謂皇子,曾在眾目睽睽之下,救走了那個意圖劫奪囚車,並刺殺大戎暗衛司總司大人的忠義盟副盟主古凝,便已經坐實了他觸犯大戎律法的罪名。
作為一名被大戎通緝在逃的罪犯,寒冰自然不可能再享有任何皇室的禮遇。等待他的,只有被追殺的下場。
但即便如此,僅憑太后手中所掌握的那些大內密探,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在人口密集的京城之中,找到那位身懷絕世武功的少年高手。
至於那些禁衛軍,則更是隻能擺擺樣子而已。
人多勢眾,也不可能大海撈針。
更何況,即使是動用禁衛軍進行全城搜捕,憑寒冰的身手,隨時都可以從容逃出城去躲藏,甚至是直接回到裕國。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鄭庸真的能夠說動太后,進行全城搜捕。也許會就此將寒冰給逼走,倒是也可以讓他這位總司大人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只不知,那個狡猾的老太監,是否真有這個本事呢?
“彥兒這是在為何事想得如此入神?竟連義父來了都沒有看到?”
隨著一個陰柔尖細的聲音傳入耳中,公玉颯顏只感到似有一陣滲人的陰風,突然間吹進了他這座暗衛司的大堂之內。
猛地打個了寒戰,他連忙擠出一臉的笑容,從座中站起身來,迎接那位自己根本就極不歡迎的義父大人鄭庸。
“義父,您怎會屈尊來了這裡?”
這一問聽起來似乎只是一種客氣之語,但實際上,公玉颯顏還真是非常想知道,這老太監究竟是如何透過了外面的層層守衛,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了這座暗衛司的大堂之內?
只見鄭庸將用來遮住頭面的那件斗篷上的風帽往下一脫,露出了他那張正掛著一抹奸笑的乾癟老臉。
然後,他便將右手中握著的一塊玉牌,在公玉颯顏的面前輕輕晃了晃,道:“這本是你昨日不小心遺落在流芳齋中的物事,義父正好將它當作了進門的腰牌,倒也極為管用。”
公玉颯顏有些錯愕地看著那塊原本屬於他這位總司大人專用的腰牌,不禁無奈地咧了咧嘴。
他自然清楚得很,這塊玉牌定是昨日被這個精於鼠竊狗偷的老太監,從自己身上給順走的。
見鄭庸絲毫沒有將玉牌還給自己之意,公玉颯顏不禁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臉上卻繼續擺出一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