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用另一隻手捉住了水泠洛那隻業已碰到他臉上面具的手,同時沉聲道:“請洛兒姑娘見諒,這面具實在摘不得!”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水泠洛不甘心地想要掙脫被寒冰捉住的那隻手,而她自己那隻本來抓住寒冰的手也突然鬆了開來,再次試圖去摘寒冰臉上的面具。
結果,她的另一隻手也被寒冰牢牢地給捉住了,完全動彈不得。
“因為你太沖動,見過我的真面目之後,難免會在人前露出破綻。這樣一來,將會給你我都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寒冰的語氣極為嚴肅,因為事態嚴重,他此刻已顧及不了洛兒的感受了。
水泠洛咬了咬嘴唇,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過面具盯著寒冰的雙眼,“這麼說,我應該早就見過你!”
寒冰“呵呵”一笑,搖頭道:“我剛從泉州來到景陽,你又如何會見過我呢?只不過我從此便要呆在這京城之中,難免會有與你碰面的機會,而白日裡我又不可能總是戴著面具。
之所以不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就是怕以後真的見面時,你會忍不住顯露出見過我的神情,從而破壞了我的計劃,甚至還會暴露了我的身份。”
水泠洛不服氣地噘了噘嘴,明顯是不同意寒冰對自己的汙衊。
可不過片刻之後,她又忽然笑了起來,道:“不看便不看,反正今後我若真的見到你,一定會將你給認出來的!”
“哦?”
寒冰輕笑了一聲,慢慢鬆開了水泠洛的手,“那我們不妨就來做個遊戲吧。如果哪一天洛兒姑娘真的把我給認出來了,便扯一下自己的右耳,而我也扯一下自己的左耳。那就算是我輸了,如何?”
水泠洛一聽說要做遊戲,立即童心大起,拍手笑道:“好啊!好啊!”
一邊說,她一邊抬手扯了一下自己小巧的右耳垂兒,問道:“是像這樣嗎?凌大哥?”
寒冰點了點頭,竟也孩子氣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左耳,道:“就是這樣!”
水泠洛見狀突然“咭”地一笑,“凌大哥你方才扯了自己的左耳,是不是就算認輸了?”
寒冰頓時被她逗得哈哈一笑,“你這調皮的小丫頭,竟然比我還要無賴!”
水泠洛聽了,卻微微怔了怔,實是想不起面前的這位凌大哥何時“無賴”過。
幸好她轉瞬便記起了那日在思源客棧中,凌棄羽捉弄公玉颯容的那一幕,不由捂嘴一笑,道:“不過凌大哥你到時候可不許對我耍賴,明明被我認出來了,卻故意不承認,不扯自己的左耳朵!”
寒冰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得意忘形之下的小小口誤,好在並未引起洛兒太大的疑心,暗自鬆了一口氣之餘,他忙笑著接過她的話道:“我既然提出這個遊戲來,自然就不會再與你耍賴了!”
“那”水泠洛轉了轉眼珠,語聲輕脆地笑問道,“那若是凌大哥你真的輸了,該怎麼罰你呢?”
難得見到洛兒如此開心,寒冰的心中也倍感歡欣,只覺這一生都應該這樣哄著她,不再讓她傷心落淚。
“這還不容易!若是我輸了,便將我兄弟手中剩下的那把‘奔月’劍也討來送給你,讓它們湊成一對兒。”
水泠洛一聽,更是笑彎了一雙眼睛。她本是使劍的人,而且師父確曾教過她一套使雙劍的劍法。到時候一對神兵在手,怕是就連那個公玉颯容也未必能打得過她了。
她在這裡歡喜得不得了,卻不知寒冰這小子也在肚子裡笑開了花。
原來,他提出的這所謂的遊戲,其實是隱族人的一個古老傳統。
男女相悅,女方若是羞於表達,就偷偷在男方面前扯一下自己的右耳,而男方若是對女方也有愛慕之意,便要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