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鞭的位置也十分刁鑽,都在那些府兵的太陽穴及咽喉要害之處,中者皆是當場斃命。
那些府兵一見對手如此厲害,下手又如此歹毒,不由個個心生懼意,竟紛紛向後退去,硬是為寒冰的馬車讓出了一條通道。
寒冰見狀哈哈一笑,又猛地一揮鞭子,馬車碾壓過地上那些剛被他殺死的府兵屍身,向前方的一條主街上衝去。
此時這條街上早已不見了一個行人,急促的馬蹄聲與車輪聲在空蕩的青石路面上回響,令這種詭異的靜寂中充斥了一股隱隱的肅殺之意。
突然,隨著幾聲微弱的弓弦輕響,接著便是“嗖”、“嗖”之聲不絕於耳,漫天的箭雨從四面八方向寒冰以及他所駕的這輛馬車襲來!
寒冰似是早有準備,一個翻身便滾落到馬車的下方。
拉車的馬兒在中箭之後,紛紛慘嘶著倒向地面,連帶著車身也傾斜歪倒。
車下的寒冰卻突然現身,腳踏上方的車輪,身體騰空而起,向街道左側的屋頂處飛落。
那柄不知何時已被他握在手中的奔月劍,也劃出了一道道光幕,將射向他的那些箭枝盡數擊落。
原本埋伏在左側屋頂上的十幾個黑衣人,眼見寒冰從天而降,忙將手中來不及再裝填的弩弓扔下,紛紛抽出腰間的兵刃,撲上前準備把他團團圍住。
不料寒冰的腳方一沾上屋瓦,便一個急滾,竟然順著屋簷直接滾落到了屋後的暗巷之中!
那些屋頂上的人見狀,在愣怔了一瞬之後,也紛紛跟著跳了下去……
待到埋伏在街對面以及前後方的人接連趕到,將那條暗巷的兩頭皆圍堵上以後,最終卻發現,暗巷中早已沒了寒冰的影子。
而此刻在這條散發著潮溼濁氣的巷道之中,正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猶有餘溫的屍身。經檢視,他們每個人的咽喉處,都有一道致命的血痕。
從暗巷另一側的民宅中翻牆出去之後,寒冰未敢稍做停留,而是直奔皇宮旁邊的花府而去。
到了花府附近,遠遠便聽到激烈的殺伐之聲,他知道那是嚴氏府兵正在攻打皇宮。
好在花府雖在皇宮近旁,但因與各處的宮門相距較遠,倒是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寒冰翻牆進入了花府,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他看到各處的物品均擺放齊整,想來府中人撤走時應該也是從容不迫。
這他便放下心來。既然這些可能會受到鄭庸報復的人都已安全撤離,那他便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與鄭庸及其手下的大內高手們放手一搏了。
悠閒地坐在那間他經常與舅父花鳳山和湘君姐姐閒話談天的偏廳之中,寒冰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然後便一邊喝著茶,一邊笑眯眯地想象著此刻外面的混亂情景。
那些正在攻打皇宮的嚴氏府兵,由於一直未受到什麼像樣的抵抗,便以為己方佔了優勢,叫囂得倒是十分熱鬧。
而實際上他們只不過是在那裡虛張聲勢,都在等著那位正坐鎮宮中的嚴皇后及時出手,取得守護宮城的那些侍衛親軍的控制權,最終開啟宮門,放他們進去。
可他們卻不知道,皇上早已留下密旨,令靖遠侯宋行野統領留守宮城的五千侍衛親軍,更給了他在必要時拘押皇后的特權。
三千名群龍無首的嚴氏府兵,對上由最善長守城的宋侯所率領的五千侍衛親軍,根本就毫無勝算可言。
但是為了確保宮城不失,宋侯應該不會輕易出城作戰,便也由得那些嚴氏府兵佔領景陽城的各處城門,並在城中肆意作亂。
而鄭庸那奸宦便是抓住了這一時機,想趁亂將左相父子置於死地。卻不料他的這一詭計竟被寒冰及時發覺,讓左相從徽園的密道之中脫身。
在發現相府中已是空無一人之後,鄭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