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回過頭衝宿舍又喊道:“老許,倒碗開水,有白糖嗎?稍放一點兒。”
“哎!”許有發本來就想出來幫忙,又怕挨魯高揚的訓,這會兒得令,慌忙起來去倒了水,用兩隻碗來回倒了幾下,想盡快地使水冷卻。然後,雙手捧著,端到王芳面前。
“喝點水,休息下,一會就好了。”魯高揚若無其事地說,“沒想到才一個小時你們就受不了了……”
魯高揚本來還想接著說,忽然看到王芳用她那又大眼睛瞪著自己,就改口表揚道,“不過,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也不簡單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談著自己的感受,只有王芳一言不發。魯高揚問,你感覺怎麼樣?要是不行,上午你就不用訓練了。
“我能行。”王芳把開水喝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開始吧!”
“好!”魯高揚暗自稱讚,“大家都休息一會兒,然後再接著練。誰會唱歌?唱支歌給大家鼓鼓勁!”
“我們歡迎教官給我們唱支好不好?”其中一個帶頭起鬨道。
“我?我不會唱歌,我唱得難聽。”魯高揚連忙推脫道。
“歡迎!”掌聲響了起來。
魯高揚見難以推脫,只好清了清嗓子:“我給你們唱支部隊的歌曲吧,叫《說句心裡話》,好不好?”
掌聲再次響起來。魯高揚用手示意安靜,然後唱了起來。魯高揚唱得很投入,歌詞觸動了他的心境,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鄉,想起了凌麗。
“哎,教官,你常思戀的那個‘她’現在做什麼呀?”掌聲落定,王芳調皮地向魯高揚發問,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她呀,嘿嘿。”魯高揚撓了撓頭,臉紅了。
“喲,還不好意思呢,給我們介紹介紹嘛!”王芳不依不饒。
“是呀,教官,給我們介紹介紹嘛!”大家一起嚷道。
魯高揚在他們一再追問下,本想說說凌麗的事兒,看著許有發在不遠處井臺上洗衣服,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對,不能說,要是被許有發聽見,傳到部隊領導耳朵裡可就不妙了。想到這裡,故意調侃道:“什麼她她她呀?她是泛指美好的理想。”
“不對,教官,她是人稱代詞,稱自己和對方以外的某個女性!不是泛指美好的理想。”其中一個男青年糾正道。
“不愧為是學中文的,哈哈,太有才了!耶!”王芳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魯高揚被將了軍,心裡有點不太高興,大學生就了不起?哼,在佇列中還不得聽我指揮?想到這兒,魯高揚大叫一聲:“不要鬧了!開始訓練!”
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通。魯高揚不想與他們咬文嚼字,在文化方面,得承認自己比人家低幾個檔次。再說,你們來這兒不是開研討會,是來訓練的,你們是現在是兵。
正在他們列隊的工夫,農場的那條土狗黑黑也過來湊熱鬧,在佇列面前竄來竄去,嚇得幾個女生不停地尖叫。
“沒事兒,它不咬人。”魯高揚說著,從地撿起一塊小石塊,向黑黑扔去。黑黑夾著尾巴嚇跑了,“看你們嚇得。”
“誰說它不咬人?”王芳好不容易忍住笑,“那你去鎮上打針幹什麼?”
“啊?你怎麼知道?”
“哼,我怎麼不知道?今天下午你還有一針呢!”
“對對,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忘了呢!”魯高揚不好意思地說,“下午你們可以晚來一會兒,我真得要去鎮上打針,回來後再開始訓練。”
“你不用去鎮上了,下午我把針藥帶過來,上門服務,教官!”王芳說著,來了個立正動作。
“啊?你是……”魯高揚不解地望著王芳。
“忘記了?我已給你打了四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