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頭落下了座,笑著說道。
老太太抬眼打量著魯高揚,面容上終於露出了喜色,一邊應著聲,一邊忙著張羅茶水。
“看起來很年輕啊!”老太太似乎滿意地說,“先不急,你們喝點水,我一會兒打電話讓翠兒回來,這幾天廠子裡趕一批貨,她每天都回來得很晚。”
魯高揚被老太太盯得很不自在,心說,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又不是我相親?正在納悶,老太太又開口說道:“你還在部隊上?”
“是呀阿姨,我還在部隊上。”魯高揚禮貌地回答。
“是連級吧?”
“哦,不是,我是士官,”魯高揚笑了笑。
“嗯,其實官不官的無所謂,只要知道體貼人,會過日子就中。”老太太嘆了口氣,“唉,男人就怕幹錯行,女人就怕嫁錯郎啊!”
魯高揚被老太太一番毫無由頭的話弄得莫名其妙,忙奔入正題:“其實,我們老許很不錯的,心眼活絡,是個過日子的人。”
許有發趕忙衝老太太咧開嘴笑笑。
“這個是你的同事?怎麼沒穿軍裝呢?”老太太問。
“哦,他是我們農場的職工,是我陪他過來的。”
“這是我們部隊的領導。”許有發接過話來。
“二姐,我看還是打電話來,讓翠兒與老許見個面吧?”老田頭說,“魯領導工作很忙,等著回去,還有事兒呢!”
“哎呀,不是我說你,相親自己來就是了,還帶著人陪襯著,還放不開呀?”老太太一把拉住魯高揚的胳膊,“一會兒你們倆見了面呀,要是中意,你可要經常過來呀!看來呀,真是個緣份,我一面就看中你了。”
魯高揚被老太太一席話弄了個大紅臉,才知道老太太一定是誤會了,用手一指坐在旁邊的許有發,解釋道:“阿姨,你誤會了,不是我來相親,是我陪我們農場的老許來的。”
“啊?不是你呀?”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才打量起許有發來。過了良久,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老田頭附耳嘀咕了幾句,然後冷冷地說道,“今天還不巧了,我才想起來,翠兒今天來不了,她說一個同事過生日,吃過晚飯才能回來。”
“這……”許有發從老太太剛才的表情中看出了門道,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們先回去了。走,場長!”
魯高揚見這場面,也明白了幾分,有些尷尬地站起來。
“那你們先回去吧,真不好意思了,讓你們白跑了一趟,怪對不住的。”老田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好吧?”
許有發也不找搭理,竟自出門去了。魯高揚講了幾句客氣話,出門追許有發去了。
“我早知道行不通。這下好,狗咬尿泡――瞎歡喜!還讓您場長跟著受累。”許有發沮喪地對魯高揚說。
“不要灰心嘛!”魯高揚安慰道,“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呀。”
“算了吧場長,你別安慰我了,我自己心裡有數。”許有發說,“有什麼了不起?我還看不起這破地方呢!你看那個老太太,妖怪似的,好像咱沒有見過城裡人一樣。”
“呵呵。”魯高揚笑了。
這是一個三省交界的小縣城,經濟並不是很發達,離農場二十幾公里路,並不算太遠。既然親事黃了,工作還得幹,魯高揚想起馬得水要的飲水器,便帶著許有發四處尋找土雜品商店。
由於地理不熟,轉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土雜品商店,買了兩隻飲水器讓許有發提了,然後直奔車站候車,魯高揚這才記起,今天下午約了王芳為自己補習外語的事兒,於是心裡真得焦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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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在二擼子魚塘那兒呆了很長時間,雖然二擼子的門也上了鎖,沒見一個人影。好在手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