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浩眸色一沉,手指馬上點開了圖片,只是一眼,他眼底就閃過冰寒的厲光……
郝小米接到了陳子赫電話,馬上與蕭永新道別,蕭永新執意要送她到怡然苑門口,她只好依了他。
楊景浩高高杵立在花廊上,銳利的目光望著大門口。
“浩哥哥,我沒冤枉她吧?”他的身後,探出了一個腦袋,她狡黠地眨著眼睛,氣呼呼地哼著,“真是不要臉,才跟你訂婚兩天呢,她就出 軌。”
“回屋去!”楊景浩一聲冷喝。
沈珞瑤就禁不住寒顫,她不高興地噘起嘴,“浩哥哥,你對我這麼兇做什麼?”
怨了一句,她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郝小米在門口與蕭永新揮手道別,看他遠去,她才轉身走向花廊。
沒一會,郝小米就停下了腳步,望著花廊上那個俊美,冷傲的男人,她的臉色如走馬燈似地變換著。
胸口,如掩了只兔子,又跳又抓。
空氣很沉,天空上剛剛讓風驅散掉的烏雲,好像又慢慢地凝結了,黑沉沉地要壓下來。
男人兩手背後,身子高挺,神情冷峻,那如王者般倨傲,霸氣的峻冷氣質,層層壓迫著郝小米。
郝小米胸口“撲通撲通”直跳,雙腳虛浮無力,她從沒有過這樣的心慌,害怕。
說真的,郝小米是心虛了,膽顫了。
不是因為跟蕭永新見面,而是因為昨天晚上。
她總覺得,眼神犀利的楊景浩能透過她表皮,看到她的內心世界。
“楊景浩……”吞了好幾口口水,郝小米才在男人冰冷的凝視下,艱澀地開了口,“我有事要跟你,跟你說。”
“說!”一個字,如冰稜碎地。
郝小米的小心臟抖啊抖,舌頭是從沒有過的僵硬。
如果沒有父親,她真恨不得一頭撞在花廊的木柱上,這樣,也好過自己赤果果在這個男人面前交代昨晚的“不堪”與“恥辱”。
“我昨天晚上被人……”
“別說昨天,說今天!”楊景浩果斷打斷了她。
郝小米一震,以為自己的耳朵幻聽了,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不想聽嗎?
過於意外,郝小米神色茫然地看著男人。
楊景浩見她驚訝又呆滯,眉頭不由蹙緊,聲音低沉肅冷,“你不守婦道嗎?你既然說服不了我爺爺,要跟我呆在一起,為什麼還把別的男人引到家裡來?”
呃……他指的是永新哥?
郝小米的思維好像復活了,她轉頭朝大門口望了一眼,沒錯,這個角度能看到之前的一幕。
“那個人你見過的,他是我的鄰家大哥,他叫蕭永新,海防部隊的一名少校,我跟他是清白的,我們青梅竹馬……”
“住嘴!”
也是青梅竹馬,他楊景浩現在一聽這四個字就頭疼!
冷冷地打斷郝小米,他手一揮,聲音依然冰冷無溫,“去拿箱子!”
他大步離開,郝小米愣了一下,眼見他就要走完這條花廊,她又醒悟過來一樣,撒腿追上他,“你等等!”
她急切,緊張,傷心,羞憤,愧疚……諸多情緒交織在一塊。
“我有話必須說!”不管了,要不說,她會憋死的。
楊景浩盯著她的臉,她的臉被雨絲沾溼了,眼睛清澈澄明,眼底浮動著晶瑩的水珠,抹過胭脂的臉頰能清晰地分辨出她臉色的蒼白,水潤的唇微微抖動。
他擰擰眉,薄唇抿成了直線,眸色一凝,停下腳步。
“我不能跟你去紐西蘭。”郝小米鼓起了勇氣,咬咬牙,忍住心頭那股難掩的羞恥感,避開男人的目光,傷心感,“因為我……我已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