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
“你是說何新還是福王?”
史德威猶豫的問:“那個小太監到底……”
“他呀!”袁德芳想到何新就忍俊不住,“膽子小又愛哭。不過,倒是很忠心。”頓了頓又說:“怎麼不先帶去史大人的府中?”
“恐怕也不妥,鳳陽總督馬士英那幫人一直在擴大勢力範圍,他們極力要扶立福王繼任為帝,要是把公主留在我們這邊,難免遭疑忌,史大人一心想讓大家團結一致,若被疑心營私結黨,到時候人心各異,徒增復國的困擾。”
講起國事,不免又是搖頭嘆氣,話題還是再回到公主身上吧!兩人有志一同的心忖。
“就這麼決定了,第五天你自己到金陵報到,自己去幫公主療傷。”
“且慢!”袁德芳還想做困獸之鬥。
“慢什麼慢呀?那麼漂亮的公主,多少人想靠近她都還沒那個機會,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史德威開玩笑的說,“總之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反正洞庭湖離金陵又不遠,就算當做過路拜訪,也不多費你什麼時間。”
人家都說成這樣,再有異議,就顯得他太絕情了。
“唉,好吧,不過,我不想跟官場的人碰頭,屆時我會徑自尋到公主,你別聲張她的傷勢,免得讓人懷疑。”
真是的,不過是一時好心提醒史德威照顧她,卻被套住,早知結果如此,他倒不如不吭一聲的先溜再說。不過也算他自己多事,想想公主還會缺人照顧嗎?
“幹麼一定要這麼見不得人?要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不怕被當成採花賊?”史德威又開玩笑的說。
“衝著你這句話,我要是笨到被發現,我就不姓袁!”袁德芳笑傲的咒誓。
史德威笑了一笑,不經意的隨口問:“故督師袁大人跟你是不是親戚呀?”
袁德芳心頭震了一下,史德威注意到他神色瞬間換過,但是並不是很明顯。
他笑了笑,朝天而揖,“在下只是有幸與故督師同宗而已。”
這番話倒也不算說謊,隱瞞身世一方面是因為父親冤情未昭,另一方面更是因為仍有不少人尊敬父親,萬一讓人家知道,又要捧他起來做事,豈不麻煩透頂。
史德威聽他如此說,便曉得即使他是袁崇煥的兒子,也因為許多苦衷不願表白身份,又因為袁崇煥這層關係,更敬重他幾分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第五天你自行回來,到時候可別忘了來揚州找我。”
史可法雖然將家安置在金陵,但是卻駐軍在揚州。
袁德芳雖不想多管閒事,但還是又問了一句,“怎麼不再北上?趁滿人尚未全數入關,部署也未齊備,正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光復失土。”
“唉!史大人也是這麼打算,奈何兵力不夠,糧餉末濟。”
“兵力不夠?糧餉未濟?你在說笑嗎?江南可是魚米之鄉,人稠物豐,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唉,就因各方人馬擁兵自重,又彼此猜忌疑心,便決定先回揚州調停招撫,共舉大事,而且究竟要立福王為帝,還是等太子出現,都沒個定論,國家不可一日無主,先安內再攘外,史大人只好放棄反攻的大好時機。”
袁德芳搖搖頭訕訕然一笑,“亂七八糟,內憂外患,可有史大人煩的了。”覷著史德威欲言又止的以期盼的眼神看他,就怕他也要來曉以大義,勸他盡忠報國,雖然他是袁崇煥的兒子,但可不是岳飛投胎轉世,所以他沒那種胸襟和理想去救危扶傾。他趕緊說:“時候不早了,我還是趕路去,才好早去早日。”
“你不再去看看公主?”史德威還以為可以用美色誘惑他。
“我去看她幹麼?這一路我看得還不夠多嗎?”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