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易安點點頭,“這次到襄州你且去請些神像把那十二座蘭若野觀都填起來,這樣空著也不成個樣子”
陳方卓沒料到葉易安叫住他為的居然是這事,一愣之後點頭道:“觀中一切都是現成,倒也不麻煩,只是……供奉誰?”
葉易安對此倒並無猶豫,“媧皇、伏羲,咱們只供奉始祖神”
陳方卓走後,葉易安有意無意的向定坤山所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不短,為何玄玉那裡還無訊息?
前日提出那個條件絕非莽撞,再沒有比當下更好的時機了。對於道門而言,以一個囚犯換得一支可用的生力軍,無論怎麼算都是隻賺不賠,這應當是一筆合則兩利的交易,為何玄玉那裡遲遲沒有答覆?
答覆還不曾等來,以玄玉名義發來的協查通報先到了蘭山精舍,通報上說的是虛壺等五位神通道人失蹤之事,並請有知其行蹤者提供訊息。
葉易安拿著協查通報去了關押虛壺等人的所在,這回是他親審,卻沒想到虛壺那死胖子居然真不肯吐口,剛剛上了點酷刑手段,這廝三人先就把自己給弄死了。
這一幕來的太快,快到就連葉易安也阻止不及。
看著三具僵硬青灰的屍首,葉易安大感意外。無論怎麼看,虛壺都不像能做出這等事的人,寧死不屈,呸!道門中這股所謂人間天國的逆流究竟依靠著什麼讓人狂信至此?
虛壺五人的屍身迅速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乾淨到似乎他們從來就不曾來過蘭山精舍。就讓玄玉跟駱錦繡疑神疑鬼去吧。
若說虛壺等人此來唯一留下的痕跡,便是葉易安的袖裡乾坤中又多了一具銘刻著海八怪的香爐法器。
等待回信依然沒有結果,玄玉似乎是在與葉易安比拼著耐性。
葉易安雖然表面上平靜無波的沒顯出異常,心下卻著實焦躁。正在這時,有巡山弟子來報,言說有一修士前來拜山,且言明定要請見山中主事之人,觀他言語及行事氣度似是來歷非同尋常。
這個時候除了玄玉那裡的訊息,葉易安實在無心別的事情,聞報之後便讓那弟子去請陳方卓見客。
誰知沒過多久陳方卓便一臉凝重的來尋葉易安,言說那位拜山的客人自稱魔門信使,此來蘭山精舍正是為了招降。
招降?
葉易安微蹙著眉頭沉吟不語,心下卻是猛然冒出一個念頭:魔門要對山南修行界動手了?
但隨即他自己就將這個念頭給否了,這委實不可能啊。如今魔門雖已開始大舉進入京畿道,但京畿,尤其是長安畢竟還沒有落入魔門之手,在這等情勢下魔門怎麼可能不顧忌腹背受敵之患而大舉進入山南?
而若非大舉的話,人來的少了又有何用?無論怎麼想,對於如今的魔門而言,其最大的心思都應該是放在攻破長安佔領玄都觀上,實沒有分散力量另闢戰場的道理。
或者魔門此時用功于山南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長安玄都觀?畢竟山南乃是京畿道的後背之靠,若佔據了這裡,從戰略上就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