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這窮山僻壤破屋子還有些好東西,這花生味道不錯。”
聞言,擁著的兩人分開,齊嘉義看看花生,微笑道:“這是小柳做的,這孩子能幹。”
四個丫鬟臉上頗不自然,當時嚐了廚房裡剩的花生,以為是齊少爺在山下采買的,倒沒在意,竟是那個傢伙做的?
齊嘉義正想找小柳過來,楚嵐已“嗤”了聲:“就是那個小男娼做的?”說完,衣袖輕掃,將桌上的幾碟炒貨全掃在地上。
便是齊嘉義脾氣溫和也變色:“師弟,別汙言穢語,小柳是個好孩子。”
“哦?難道他不是男娼?你不是寫信給母親跟她說明了麼?”
“那是過去!他被逼……”
“做過就是做過,被逼也是做過。”冷冷打斷,楚嵐站起,臉朝幾個丫頭說道,“我和師姐長途跋涉,餓了,開飯。”
紅橙藍紫幾個在楚嵐面前都異常乖巧,默不作聲準備起來。
齊嘉義氣得不輕,秋若依悄悄扯了扯他衣袖,他平復了半天才嘆道:“師弟,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楚伯母還要靠你支撐楚家,你——”
“師兄,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楚嵐看看齊嘉義,又意味深長地看看秋若依,“楚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齊嘉義又氣得握起拳,剛想說什麼,楚芸幾個丫頭已然嚷道:“開飯啦!”他只好作罷。
其實他們師兄妹三人從小一起習藝,感情深厚,楚嵐的尖刻霸道,他也不是現在知道,說生氣也氣不了多久。更何況,此次若依回來,多半也緣自師弟暗中幫忙,此刻他心裡更多充滿歡喜和對楚嵐的感激。
開席後,楚嵐便先言明:“今晚我們自家兄妹聚一聚,外人就不必來了。”
連楚芸的四個丫鬟都另開席,齊嘉義也不好去喚小柳來。不過畢竟多日未見,席間倒也融洽,只秋若依雙眉微蹙,似有重重心事。
小柳默默呆在自己的屋裡,聽著院落裡楚嵐手下人熱鬧的划拳聲,也不覺得餓。
一直冷冷清清的石屋如今好熱鬧。
公子看到新婚夫人肯定滿心歡喜。
本來,齊嘉義傳話過來讓他和楚嵐的手下一起吃飯,但是看到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小柳不由得心生懼意,再說也不覺得餓,便沒有出去。
公子應該不會再讓他去楚家吧。
想到那個絕美卻兇獰的楚嵐,小柳微微打了個寒顫。
他一直窩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席散,楚芸和秋若依先去安睡,楚嵐叫住也要離去的齊嘉義:“師兄,不想知道我怎麼把師姐帶回來的嗎?”
齊嘉義不作聲,卻返回坐下。
可楚嵐卻又轉而言他:“師兄,你歇得夠久了,不知外面鬧得多兇。”
正經起來的楚家大少自有他的威嚴,他看向齊嘉義,眼中厲芒稍現:“年後又要召開武林大會商討征伐魔教的事情。”他突然笑笑,“其實所謂魔教,猖獗了數百年,日月教亡了有白衣教,白衣教滅了有蓮花教,蓮花教敗了還有勞什子的昊天教,魔教怎麼可能殺得完。武林大會,開也是白開。”
齊嘉義聞言不悅:“師弟,你錯了。正邪消長,自古有之,但除魔衛道是我等職責所在,楚家更是武林正道翹楚,楚伯母身體不佳,你要好好擔起這付重擔才是……”
“好了,跟你說也是白說。”楚嵐不耐,“我告訴你最想知道的,師姐她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她當時受了重傷。”
“什麼?”齊嘉義大驚。
“路上我替她療過傷,好了七八成,剩下的還得你來。”
“她怎麼會受傷?是否那魔頭……”
“那你要問她,不過,她的內傷有些古怪,痊癒怕還要花大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