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會兒我們去山上捉兔子吧。秋天的兔子最肥了。”
聽見“肥”字,虎子下意識就吸了下口水,使勁點了點頭,三口兩口就喝完粥,嚥下餅,跳下凳子,一臉期盼地等著還在悠哉遊哉地吃著的程希。
“去洗碗,洗了碗再出門。”
好習慣要從小養成。程希毫不覺得自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非常鎮定地開口命令。
虎子愣了一下,顯然男娃精貴,養在自家也是沒幹過這種女人活計的。但看見程希那張奶娃臉上露出煞有其事的認真表情時,手比腦子更快地動了起來。
只是從未乾過活的人,心有餘而力不足。這麼簡簡單單的事卻足足用了近半個小時才算達標,而且還在程希的冷言冷語中把碗跌了個缺。
不知道程希還有N多碗的虎子,與自家貧瘠的碗櫃相比,自然而然地心生愧疚,面對程希變得更加“小”起來。而程希對此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完全沒注意到虎子的小心翼翼。致使程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對虎子的印象都是--“男兒身,女兒心”,所謂娘炮是也。
對待小孩,對待娘炮,程希習慣性地拿出前世對小孩的態度:頤指氣使。
倒不是程希有多惡劣,純粹是程希根本不知道如何與小孩子交流。哄也不是,怒也不是,最後做了無數無用功之後反倒是讓自己心煩得不得了,索性就直接命令了。就是這樣的對待方式,程希前世反而與小孩子和平相處了。
用到這一世,程希倒忘了自己是更小的小孩子,頤指氣使起來,看起來可笑中還有點可愛。做為年長的虎子開始雖然有點排斥,但基於哥哥的自覺和吃人嘴短的心虛,再加上打破碗的愧疚,種種原因加在一起,虎子終於無意識地輪為程希在柳樹村的小奴隸般的存在了。只是,虎子是心甘情願的被奴役,歡歡喜喜地被奴役,迫不及待地被奴役。
有吃有玩已是頂級享受,更何況自己這個小妹妹不但什麼都懂,不但教自己識字,還會唱好聽的歌。最重要的是,明明比自己矮得多,可掰腕子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太厲害啦。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做飯真好吃啊,比娘做得還好吃……
每天抱著這種甜蜜中帶著點崇拜的想法,白天去被奴役,漫山遍野地奔走,完成程希給他的各種各樣奇怪的任務。晚上吃得滿嘴流油地回家,甜蜜入睡。虎子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美啊。
虎子成為小奴隸之後的某夜,虎子家,虎子媽和虎子爸在床上。
“老向。”虎子媽小聲地喚虎子爸。
“嗯?”虎子爸顯然也沒睡著,聲音是頗有心事地低沉。
“他們說,虎子天天都跟那個怪……小丫頭在一起……”虎子媽的聲音有些猶豫,表達出濃濃地擔憂。
“唔——”老向應答的聲音拖得老長,好一會兒才嘆口:“我也聽說了。沒事。我想那怪……那丫頭應該不是壞心人。以她神出鬼沒的本事,從前她也就只拿點東西,很少傷人的。再說年紀也小,以前程紅就很和善也很活潑……這,這丫頭應該……吧。”老向的口氣緩慢而不肯定,絮絮叨叨地不知是在勸虎子媽,還是在勸自己。
“可是,”虎子媽還是不放心,皺起了眉頭:“虎子已經好些日子回來都沒吃飯了,偏還越長越壯實了,不會是被那丫頭給吃了什麼怪東西啊?”
老向聽了這話,一下笑出來,低沉的笑聲在臥室裡迴盪:“你想哪兒去了?你把那丫頭想著精靈神怪了?還吸人陽氣呢!虎子長壯實不是好事嗎?小琴,我看那丫頭也就是會點神通之術,到底還是個人的。你別瞎操心了。”
這話並沒安慰到虎子媽小琴,沉默了一會兒,虎子媽突然道:“不行!你不知道,這些天我擔心地覺都睡不著。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