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重來都不覺得自己想像力豐富,但是細細想來那些什麼雙重性格,人格分裂,複製人等等荒唐得只能在電視裡見過的詞語一個一個從腦袋裡蹦出來。好在宋燁之後沒有再過來找她,就連夏子琛好像也人間蒸發了,別說人了,就連電話資訊也銷聲匿跡了,其實他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之前經常出現,但是處在非常時候就顯得與眾不同起來,讓葉安然苦惱糾結之餘更加遐想萬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還是知道自個兒的面目被拆穿了以後不敢面對她了?
當然後者的機率在她看來有些不太可能,前者則讓她心驚膽戰,最後實在忍不住發了一條慰問簡訊過去,內容無非一些無關緊要似是而非的無聊句子,價值就跟&ldo;你好嗎&ldo;&rdo;吃了嗎&ldo;之類的有的一拼,至於為什麼不挑明瞭問,葉安然的解釋是簡訊說不清楚,事情太複雜,其實換句話來說只有兩個字總結,沒膽。
夏子琛的一貫形象已經好似懸崖邊的老樹似的狠狠紮根在她心裡,這人既然能帶給她無比強大的安全感,同樣的危險係數也是很高的,咱們普通人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嘗試挑戰大神的威懾力。
不過這條似是而非的簡訊緊接也是石沉大海了,等葉安然從期末考的緊張複習中解脫出來,才有空想起這事,這時離上次見到夏子琛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也就是說這人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個月,葉安然的心情由最初的憤怒到現在擔心。
暑假開始了一個星期,她在電話裡跟自家父母一拖再拖,一致用顧著畫廊為由待在b市,還不時的去夏子琛的那所公寓晃悠,他走之前將鑰匙給了她,表示她偶爾可以過來用用廚房,晚上忙的晚沒地方住就住這裡之類的,前一個月葉安然也沒想到要用,後來兩個月有空就會過來,不過看屋子裡的情況,他還真是一次都沒回來過。
葉安然嘆了口氣,託著腦袋半倚在躺椅上看著外面的夜景,樓層高就是好,夏天涼快沒有蚊子不說,還能俯瞰大半個京城,燈火輝煌,車流就跟一條條銀龍似的,煞是好看,她半眯著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大腦卻沒有停止思考,畫廊最近的生意不錯,雖然沒有剛開業那會兒名氣盛,但是好在在圈裡佔穩了腳,方航有渠道,也有專業,再加上透出的十分精力,根本不需要葉安然再多插一手,照著這趨勢,畫廊不在行業裡成為領頭羊都難。
當然其實在這之前,葉安然是沒有想過要把畫廊經營到什麼樣的地步,她只是想著有個安身立命,吃飯不愁的固定地兒就行,其他的想多了,要多了,人也累得慌,人活一世只要平安喜樂就行,這是她最近幾年總結出來的想法,估計這話被任何一個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小夥子聽到,都會鄙夷的瞧上她一眼,這想法簡直和老頭老太太有的一拼,好聽點是知足常樂,難聽點就是不思進取,誰家年少沒個宏偉理想拼搏奮鬥什麼的,您這是把十八歲當八十歲活呢,況且您現在還沒到十八歲。
當然剛重生那幾年,葉安然可是沒這麼懈怠的想法,自殺那會兒她雖說絕望了,但是絕處逢生後迸發出來的意念還是很強大的,唯一目標就是要比前世活的好上千倍百倍,前世沒有的失去的現在就要通通賺回來,拿回來,這是心裡那股子悲憤,痛苦給的動力,一旦得回一點點,那快樂就跟吸毒似的蠶食整顆心臟。
然而現在拿著錢她沒有那種快樂,家裡的溫暖,父母的關心,哥哥朋友的愛護讓她沉溺在裡面不想在動彈,這樣的日子讓她覺得很安穩,很幸福,所以她對追逐名利沒了以前那種偏執的興趣,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怪不得有人說女人成大事必男人要難,因為她們總會顧念其他的東西,這些東西讓她們變的柔軟,更何況本來就不是女強人料子的葉安然,她現在大部分時間就埋首在自個兒的專業裡,就差一副眼鏡就能榮登書呆子行列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