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本仙手段!這就讓你見識一下,讓你知曉所謂蒼野無邊,在上仙眼中不過巴掌大小;各色魔神鬼尊,實與螻蟻無異!”
少年左手掐訣,即刻山崩地裂、天地震動,空中有無數亮銀色光帶紛湧而下,匯聚在他指尖,凝成一點亮得不可思議的星芒!
紀若塵雙手上也悄然燃起蒼藍色的火焰,飛舞髮梢、背後焰旗的光芒也逐漸亮起。
偶爾有風自兩人間拂過,風中砂石飄葉,不是變得透體透明、化光而去,就是蒙上淡淡灰色,煙消雲散。
兩道無上大力對峙,似無止歇。
空中忽然一聲霹靂,大地開裂,熔岩噴湧。空中又有一顆流星緩緩劃過,星芒如血,在身後留下長長一道血紅尾跡,望去便如天被剖開,自傷痕中不住洩下雷火劫雲。
千鈞一髮之際,紀若塵忽然悠然道:“你口口聲聲自稱本仙,怎地用的即不是仙家道力,修的也不是氤氳紫氣呢?你引下的乃是九天星辰之力吧?”
聽得紀若塵之言,少年臉色不禁一變。
章七 英雄冢 中
儘管已窺破少年真身,然而當大戰起時,紀若塵依然發現自己與這少年間實是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此刻少年衣袍上星光熠熠,有二十八顆大星繞身飛舞,對應二十八宿,護住已身各處要害。他揮手之間,便是數以百計的星芒飛出,如飛蛾撲火般衝入紀若塵護身藍焰之中。星芒一入藍焰,即刻便會炸開,沖天藍焰一縮。一顆星芒威力並不大,然而當星芒成百上千接連炸開時,那威力便絕非絕常。紀若塵只覺已身真元自文王山河鼎中源源不絕地流出,補充著身周冥炎,雖然暫時仍可維持著不勝不敗,但是那少年雙手揮舞不停,揮手間便是數百星芒轟來。他直接引動九天星辰之力,法力直是源源不盡,而紀若塵只能依靠自身存於文王山河鼎中的冥炎真元支援,如此對耗下去,誰勝誰敗,不問可知。
這少年引九天星辰之力如長鯨吸水,濤濤不絕,面色輕鬆寫意,分毫看不出負擔與疲累來。能將星辰之力運使如此自如,絕非任何法門或道術可以辦到。他雖不可能是星君本體,然而極可能是哪一位星君的身外化身。
與少年鬥法片刻,於他的身份,紀若塵已然心中有數。
儘管鼎中冥炎已行將枯竭,紀若塵仍不動聲色,一邊運溟炎幻化出三條炎龍,圍著少年的二十八護身星宿猛攻不休,一邊淡定地道:“星君還不肯亮明身份嗎?那麼不說也罷,只是不知星君原本想成全我什麼,又想得到些什麼呢?”
那少年驚訝於紀若塵的氣息悠長,在他的計算之中,紀若塵應該早就真元乾涸才是,可是他已在自己手下支撐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怎麼還是沒有一點疲累之相?此處可不同於凡間,星辰之力幾乎無窮無盡,儘可任他揮霍。而紀若塵不論是真元還是冥氣,都得不到分毫補充,依少年所知,此前紀若塵修為距離上清境界仍很遙遠,就算再怎麼突飛猛進,至多也就是個上清罷了。一般上清的真元,哪裡支援得了這麼久?
就在他心中驚疑不定時,忽聽紀若塵如此一問,於是心念電轉,道:“本仙憐你命運多蹇,替你消去了天劫中的九九八十一顆青冥神宵雷珠,並準你在我有相法界中躲藏,以避過前往人間必應的大劫。作為回報,本仙僅借你區區三年陽壽,替在人間行走三年而已。”
“除此之外呢?”紀若塵微笑問道,指揮著三條炎龍繞著少年紛飛猛咬,一邊又道:“以三年陽壽換來不被天劫焚身,我可是佔了大便宜了。星君該有些別的要求吧!”
少年神色一動,道:“除此之外,當然另有要求!比如說將你參修的九幽溟焰與我一點。”
紀若塵點頭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除此之外呢?”
少年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