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該是重新煉製過的破魔瓔珞!這東西,世上可沒聽說有幾塊……”
眼見紀若塵身懷至寶,地位尊崇,有大來頭的青衣和殷殷又緊隨在側,一時間二天君均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都下了追隨之心。只是紀若塵手中那根桃木棍怎麼看也不象是仙家至寶的樣子,不知要派何用場。但是這根木棍被紀若塵鄭而重之的拿在手裡,想來必有妙用。看來非是桃木棍不好,而是二天君眼力不佳。
省悟這點之後,龍象白虎二天君都深覺自己功夫下得還不夠,日後有暇,當痛下苦功,好好修修眼力。
龍象天君忽然吸了口冷氣,叫道:“不對!快收了法寶!”
不待白虎天君回答,他大手一抖,已將一個桌面大小、晶光燦然的輪刃收回體內。白虎天君見機也是極快,立刻也收了法寶。
原來紀若塵雖然擊破穢魔後即斂去了手中黃光,但那道微弱的明黃光華有如大海孤燈,一明一暗間,已不知吸引多少以靈氣為食的穢魔目光!龍象白虎法寶光華燦爛,那還不把左近的妖魔都給招了來?
面對著撲天蓋地般湧來的黃泉穢魔,紀若塵猛一咬牙,迎頭衝入群魔之中!白虎龍象二天君分列左右,將青衣與張殷殷護在了中間,緊隨著紀若塵殺入了茫茫夜色。
嘻嘻!哈哈!嘻哈!
一聲又一聲嬰孩的笑聲在眾人耳邊響起,重重疊疊,轉眼間細流已匯成巨浪,不知有幾千幾萬個嬰孩在同時嘻笑。那千萬雙盯過來的無瞳血眼,目光均有如實質,實有如芒刺在背。
凩嬰臉上仍是一副哭號之相,口中發出的卻是清脆細嬾的笑聲。
紀若塵左手間黃光閃爍不定,身法如煙如幻,在眾魔中穿插來去,完全是一副貼身肉搏拼命的架式,對於凩嬰的笑聲充耳不聞,那隻桃木棍始終提在右手,倒是不曾動用。張殷殷天狐秘術於人於妖均是極強的,對這些穢魔卻是有力無處使。不過她修術時首重煉心,定力極佳,此刻聽聞這足以使尋常修道人失魂發瘋的凩嬰哭聲,只是臉上稍失血色而已。青衣道行雖弱,卻是完全不受凩嬰影響。而二位天君神情自若,雖早已運功抵禦凩嬰之音,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們如閒庭信步,真元驟提忽落,只在外敵近身時方提聚真元,所有近身的穢魔均是一擊而殺。
似是見笑聲無效,又不知哪個凩嬰突然大叫了一聲:“死了吧!”
剎那間,成千上萬的凩嬰同聲大叫:“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
稚嫩的童聲尖利如刀,排山倒海般向五人衝來!
張殷殷嚶的一聲,臉色剎那間變得雪白,唇角滲出一道血線。龍象白虎二天君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真元驟亂,身子也是一晃。這麼一停頓的功夫,他們身邊登時多了數十隻穢魔,揮動利爪,狠狠地在二天君身上抓了幾記。
這些魔物本是由黃泉穢氣所生,無形無質,為它們所擊,傷也非是外傷,而是傷在真元靈氣、三魂七魄上,正因如此,方深為修道人所忌。
白虎天君眉心間光芒驟現,一道強芒瞬間將身周魔物摧得乾乾淨淨,但他面上已有了些猶豫之色。而龍象天君脾氣要暴燥得多,同樣被傷,他卻是怒意上湧,圓睜雙目,驟然暴喝一聲:“都***吵鬧些什麼!”
這一聲暴吼實已凝聚了龍象天君全身道行,有如巨浪排空,轟轟隆隆的迎著凩嬰尖叫聲逆衝而上。吼聲餘音未盡,已有數以百計的凩嬰悽然慘叫,雙眼中噴出兩道膿血,然而頹然枯萎。
“媽的,老子就不信殺不出這鬼地方!”
龍象天君顯已動了真怒,一把撕去身上道袍,露出肌肉虯結的上身,揮手中那把有如桌面大小的輪刃已在手中,然後口中粗話不斷,大步向前,轉眼間已越過紀若塵,一馬當先,向著洛水殺去!
此時此刻